一个月下来,我们每人从小风那儿领了八十六块,比我在轧钢厂的工资还多一块五。
怎么样老阎?眼红了吧?一大爷易中海也饶有兴趣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的表情精彩极了。
眼红?何止是眼红,简直眼红得要命!
小风,你可不能偏心。
我也要加入,跟老易老刘一起干。”
阎埠贵认真地对林丰说。
三大爷阎埠贵要求入伙,想和一大爷二大爷一样去林丰的印刷厂赚钱。
这完全在林丰预料之中。
当初林丰找一大爷和二大爷合作,就是想利用他们的技术让废弃的小印刷厂重新运转。
之所以没叫三大爷,是因为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现在看到别人赚了钱,阎老西果然坐不住了。
他向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这事还得林丰做主。
三位大爷都望着他。
林丰抿了口酒笑道:我不是怀疑三大爷的能力,但这活又脏又累,怕是不适合人民教师吧?
不不不!
阎埠贵连忙摆手,教师也要吃饭啊。
只要能挣钱,什么苦我都能吃。
小风,你就让我加入吧?
他透过黑框眼镜,眼巴巴地望着林丰。
一大爷和二大爷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想帮腔,但知道不能干扰林丰的决定。
毕竟印刷成本摆在那儿,纸张、油墨、电费都要核算。
于海棠和聋老太太也安静地坐着,没有打扰林丰做决定。
林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三大爷,您也知道一大爷和二大爷在我厂里干了一个月,现在都是熟手了。”
您要是现在来,得从头学起。
学徒期间可没有工钱,等您能跟两位大爷一样熟练操作,能完成印刷任务了,到时候工钱一分不少,保证和他们的待遇一样。”
成!
就这么说定了。”
三大爷痛快地答应道,明儿个下班我就去找老易老刘学手艺,等我能跟他们搭伙干活了再领工钱,这都没问题。”
三大爷心里乐开了花。
能加入印刷厂已经够让他高兴的了,更别说还有两位老师傅手把手教。
工钱晚点拿也无所谓。
一大爷和二大爷见林丰收下了三大爷,也都挺开心。
毕竟多个人手,干活能轻松些。
三大爷端起酒杯,郑重其事地向林丰敬酒:小风,这杯敬你,多谢你给我这个赚钱的机会。”
三大爷您客气了,来,咱们干一杯。”
林丰笑着举杯。
三人相视一笑,往后就要齐心协力一起干活了。
酒席持续到深夜十一点,老人孩子都睡下了。
三位大爷虽然有了醉意,还拉着林丰继续喝。
三位大爷,我真喝不动了,改天再聚,下回我请客。”
林丰说着,搀扶着一大爷和三大爷回屋。
夜深人静,林丰送完三大爷正要回家,突然看见秦淮茹屋里亮起了灯。
只见秦淮茹披着外套,趿拉着鞋慌慌张张跑出来拦住他:小风,快帮帮忙,小当身子不舒服!
原来半夜小当突然在床上打滚,疼得直哼哼,却说不出哪儿难受。
张老太太吓得直哆嗦,以为孩子中邪了。
秦淮茹想起上次林丰给槐花退烧的事,赶紧出来求助。
走,去看看。”
林丰神色一凛,跟着进了秦家。
屋里乱作一团:张老太太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小当疼得直打滚,槐花吓得直哭,棒梗也慌了神。
小风啊,你快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老太太颤声问道。
大妈,这都新社会了还信这个?林丰无奈地摇头,小当就是吃坏肚子,又赶上出疹子。
我给她扎一针,等疹子出来就好了。”
张老太太半信半疑,仍被吓得够呛,到现在还觉得小当是被鬼附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