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承诺一周内落实,表示可让其免费居住多年,只需自理水电费用。
阎解成刚离去,筹备婚事的刘光天也来咨询住房事宜,得到同样答复后满意而归。
此时小型印刷厂内,三位老师傅正悉心指导老赵掌握印刷技术。
三天过去了,老赵还是什么都没学会。
三位老师傅费尽口舌,一遍又一遍地讲解示范,手把手地教他。
老赵学得很认真,可就是一听就懂,一动手就错,把三位老师傅急得直跺脚。
易师傅心想,要是笨也能分等级,阎师傅顶多算个初级笨蛋——虽然学了半个月,好歹现在能跟着干活了。
可这个老赵,理论讲得头头是道,连最能说的阎师傅都说不过他。
但一上手操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跟阎师傅比起来,老赵简直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级笨蛋。
易师傅带过不少徒弟,聪明的笨的都见过。
像秦淮茹那样的,也就比阎师傅强一点,现在都能操作车床了。
可这个老赵,真是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没有最笨,只有更笨。
刘师傅也是这么想的。
他性子直,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教了老赵三天裁纸,结果老赵不是裁歪了,就是差点切到手,吓得刘师傅心惊肉跳。
骂他吧,他反而笑嘻嘻的,搞得刘师傅都没脾气了。
最有耐心的阎师傅也认输了。
他惊讶地现,世上居然还有比自己更笨的人。”
真是天外有天啊!
阎师傅苦笑着问老赵:你是林丰派来整我们的吧?
老赵赔着笑脸说:阎师傅您说哪儿的话,我就是想学点手艺挣包烟钱。
您几位尽管教,一天学不会我就学两天,我有的是耐心。”
三位老师傅面面相觑。
这个老赵骂不恼、教不会,简直是个百年难遇的奇葩。
刘师傅挠着头说: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阎师傅小声嘀咕:你们说,会不会是林丰故意给咱们出的难题?
不可能,刘师傅斩钉截铁地说,小林不是那种人。”
老刘说得对,老阎你别瞎琢磨,小风是做大事的人,哪像你整天斤斤计较。”
一大爷不耐烦地瞥了三大爷一眼。
三大爷讪笑着指向老赵:两位给评评理,这老赵可咋整?咱们费尽心思教他,他就是不开窍。”
确实棘手。
林丰答应过,只要教会老赵就增加印刷量。
可这老赵读书是把好手,摆弄机器却笨得出奇。
一大爷觉得,就连秦淮茹家的小棒梗学三天都能比他强。
有了!
一大爷突然拍腿,咱们让他搬书总行吧?印好的书让他往库房搬。”
二大爷和三大爷顿时眉开眼笑:还是您有主意!
三人合计好,把老赵叫到跟前。
一大爷用粉笔在地上画了条线:以后你就站这儿,我们印好书递给你,你负责搬进库房码整齐。”
老赵愁眉苦脸:这也太简单了,林馆长说要学技术的
这就是技术!
一大爷板着脸,站线外接书、跑步送库房,就是你该掌握的技能。”
二大爷瞪眼吓唬:再啰嗦就滚蛋!
不想干拉倒!
老赵只好认命。
三大爷还特意强调:在饭馆这叫传菜员,在这儿你就叫传书员吧。”
从此,老赵成了专职传书员。
三位大爷印好书,他就一趟趟往库房跑。
一个多钟头搬了两百本书,累得腿都打颤。
老赵对烟草的痴迷从未减退,他能清晰地辨别出勤俭牌和葵花牌香烟的独特气息。
那些味道浓烈的金鱼牌香烟,
还有工厂里高级技工才舍得购买的海滨牌,
以及稀有的干部丰收牌,
都让他魂牵梦萦。
但最让他怀念的,
还是每盒三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