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也跟着站起来,眼睛却还黏在窗外一个少女的背影上。
走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林丰打趣道。
啊?这就走小陆心不在焉地起身,结果地一声撞上了行李架。
哎哟!
疼死我了!
小陆捂着脑袋直跳脚,总算把目光收了回来。
撞得好,省得你老盯着人家看。
你这毛病得改改,小心长针眼。”
林丰一边说,一边取下行李。
小陆也拎起两个包,跟着林丰往外走。
刚出车厢,林丰就深吸了一口北方干冷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总算解脱了,这一路可累死我了。”
小陆边走边抱怨,以前觉得在车间干活累,现在才知道坐火车更遭罪
正说着,迎面碰上了那位桃形脸的女乘务员。
听到小陆的话,她立刻瞪圆了眼睛:你说我们的火车不是人坐的?那你是什么?
小陆一时语塞。
这时女乘务员却转向林丰,笑靥如花:这位同志看着面善,在哪里工作啊?
林丰正要回答,小陆突然插嘴:别费心了,我林哥早结婚了,孩子都有仨了!
女乘务员脸色骤变。
林丰赶紧拽着小陆就跑:快走!
再不走你小命不保!
跑什么啊?到了站外,小陆还摸不着头脑。
再不跑你就等着当太监吧!
啊?那可不行!
小陆吓得一哆嗦。
小陆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他暗自誓,这辈子再也不坐火车了。
就算非要坐火车,也一定要避开那个桃形脸的女乘务员。
长得倒是标致,可脾气也太火爆了。
简直就是个活。
林丰刚出站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上前来。
是李主任的专职司机!
林副主任,您可算到了,李主任特意派我来接您。”
司机满脸堆笑地接过林丰手中的行李包。
林丰道了声谢,心里暖洋洋的。
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腰酸背痛的,能有人来接站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哥,你可真威风啊,都有专车接送了。”
小陆看得眼睛都直了。
别胡说,这是轧钢厂李主任的车,是领导派来接我的。”
林丰连忙解释。
那个林哥,能不能捎我一段?反正你们回轧钢厂要路过我们国棉厂。”
小陆眼巴巴地望着林丰。
没问题,上车吧。”
林丰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路上和小陆同吃同住,还一起参加了培训学习。
这小子虽然话多了点,胆子小了点,但人还不错。
顺路捎他一程也没什么。
太感谢了!
林哥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小陆麻利地把两个大包袱塞进后座,一溜烟钻进了轿车。
司机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小陆。
林丰笑着介绍:这位是国棉厂的后勤副主任,和我一起去青岛出差的同事。
顺路送他到国棉厂就行。”
好的,都听您安排,林副主任。”
司机对林丰点点头,动了汽车。
街道两旁的行人都裹着厚厚的棉袄,有的戴着狗皮帽子,有的围着毛线围巾。
寒冬腊月的北京城,呵气成霜,北风呼啸。
小陆美滋滋地坐在温暖的车厢里,看着窗外冻得直跺脚的路人,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到了国棉厂门口,小陆拎着行李下车。
林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家就在厂区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小陆热情地出邀请。
改天吧。”
林丰婉言谢绝。
送走小陆后,司机直接将林丰送到了家属院。
林副主任,李主任特意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