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见信标指示灯疯狂跳动——周围六个读者的心跳频率在仪器上重叠成一片,像六颗星子落进同一片湖。
许知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点哑:“你看数据流……他们想起了自己最笨的决定。
替暗恋对象叠三百只纸鹤,给流浪猫织冬天的窝,在暴雨里等迟到的朋友两小时。”
他停顿片刻,“你不是在建网络,你是在种病毒——让人记得‘笨’的病毒。”
城市另一端的第七节点,核心日志突然跳出猩红警告。
运维员揉了揉眼睛,确认那行新记录不是幻觉:“现不可压缩情感单元,命名:愚信。”
林晚整理当日借阅记录时,注意到古籍区的监控线路有些异常。
她蹲在服务器柜前,手指刚触到网线,金属外壳突然传来轻微震动——像某种协议正在苏醒。
她抬头望向窗外,晚霞把玻璃染成蜜色,恍惚间看见有光从顶楼的“裂痕图书馆”
窗口漏出来,比平时更亮,更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