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的生物,尸体几个小时后就会重新站起来,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被污染的土地会长出扭曲的血肉植物。
河里流的也不是水,是混着尸体和碎肉的血浆。”
“才半年,小半个阿卡迪亚大陆就成了一片血地。
无数国家没了,无数种族灭绝了。
那时候随便找条河,里面都漂满了尸体,多到能把河道都堵住。”
周源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血灵玫瑰能面不改色的把一整个镇的人当养料。
因为在她看来,这可能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面对这种情况,大陆上所有种族终于放下仇恨,联手了。”
“人类的圣堂骑士,精灵的自然行者,矮人的符文战团,还有我们血族的血色禁卫……所有能打的力量都联合起来,组成了联军,向魔王军反攻。”
“那一仗,打了整整十年。”
“十年里,无数英雄战死。
我只记得,当时的精灵女王为了阻止一场能感染百万人的瘟疫,把自己的命和生命圣树融在一起,用生命化作的光烧光了那片瘟疫之地。
精灵之森也因此元气大伤,所以萨拉芙妮她们才那么看重圣树。”
“当时的矮人王,为了炸掉一座能不断造怪物的‘血肉高塔’,引爆了矮人族传了几千年的神器‘山丘之心’。
一场大爆炸,把那座塔和周围百里的地都炸没了。
但也因为这个,矮人族失去了最重要的传承。”
“而我们血族……”
小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父皇,当时的血族皇帝,为了刺杀魔王手下最强的‘瘟疫骑士’,带着我们最精锐的血色禁卫,冲进了瘟疫国度。
他们成功杀了瘟疫骑士,但我父皇和所有人都被瘟疫感染,最后痛苦的死去了……”
周源默默伸出手,把她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里。
小琪只是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继续说。
“联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终于打到深渊之痕的边上,见到了魔王。”
“但到那时候我们才现,我们之前面对的,只是他在玩游戏。
他自己根本没动过手。”
“面对大陆上所有剩下的顶尖强者,他只抬了抬手。”
“然后,天就黑了。”
“那黑暗像是有生命,吞掉了光和声音,甚至人的理智。
在黑暗里,无数强者瞬间就疯了,开始互相攻击。”
“最后关头,人族的教皇燃烧自己的灵魂,动了禁咒,才在那片黑暗里撕开了一道口子。”
“趁着那一瞬间的光,当时所有种族剩下的领袖都做了同样的选择。”
“他们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赌上了整个种族的命运,汇聚成了最后一击。”
“那一击,终于……重创了魔王。”
“我离得很远,但还是看到魔王胸口被打穿一个大洞。
伤口合不上,流出来的不是血,是光的东西。
他的力量和本源,被那一击打散了。”
“他退回了深渊,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而我,”
小琪的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就是在那一击的余波里被震伤了血脉本源,从一个九阶的圣魔导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
周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终于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个多可怕的东西。
“可是……”
周源艰难的开口,“既然魔王已经被重创,为什么现在……”
“但最让人崩溃的是,”
小琪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打赢了。
但他们都错了。”
“沉寂了快三百年,大概几十年前,深渊之痕又有了动静。
魔王……回来了。
而且,他毫无损。”
“当年那些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