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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无……终将……归……来……!
尖啸声中,“无”
的意念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又似被狂风吹散的沙塔,瞬间变得虚幻、透明!
构成其存在的核心本源碎片,被那守护归墟之力彻底剥离、分解!
残余的、失去了锚点与根基的混乱意念,再也无法维持形态,如同溃散的狼烟,被囚龙剑爆的归墟之力疯狂吞噬、湮灭!
那道贯穿虚无的光之锁链猛然回缩,将最后一丝挣扎的“无”
之残念,彻底拖拽回囚龙剑身中央那旋转的阴阳轮转之痕中!
“嗡——!
!
!”
囚龙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仿佛饱餐后满足又带着无尽疲惫的悠长嗡鸣!
剑身上,守护的玄黄之色与归墟的虚无暗色剧烈地明灭、交融,最终缓缓平息。
剑身中央那道轮转之痕,似乎变得更加深邃、玄奥了一丝,隐隐残留着一缕不甘的毁灭悸动,却又被牢牢镇压其中。
草原上空,重归死寂。
唯有那道被剥离了“无”
之存在后留下的、贯穿虚无的巨大“伤口”
——一道散着混乱与终结气息的、如同疤痕般烙印在空间之上的幽暗裂痕——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越想象的终极之战。
许轻舟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坠落,重重地落在冰冷的骸骨齑粉之上。
“噗!”
一口蕴含着脏腑碎片、闪烁着暗淡金光的鲜血狂喷而出!
他身上的青衫早已被无形的意志交锋撕裂成褴褛布条,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一件随时会破碎的瓷器。
他单膝跪地,以囚龙剑拄地,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强行承载、融合浮影山残存的守护意志,与“无”
进行本源层面的交锋,又催动囚龙剑爆前所未有的守护归墟之力,对他这具尚未真正登临绝巅的体魄与神魂而言,是近乎毁灭性的透支!
他的生命本源如同风中残烛,神魂更是布满了裂痕,摇摇欲坠。
哗啦……哗啦……
细密的、冰冷的雨丝,不知何时,再次从铅灰色的天幕落下,打在他滚烫的额头、裂开的伤口上,带来一丝刺骨的冰凉。
浮影山深处,那宏大厚重的脉动缓缓平息。
无数涌入他意志的、属于这片土地的守护意念碎片,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纷纷化作点点温暖而疲惫的土黄色光点,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如同无数归家的萤火,无声无息地融入脚下的大地,融入这片饱经沧桑的山脉。
谢……谢……
安……息……
守……护……
最后几缕微弱的意念碎片,带着解脱与欣慰,消散在雨幕之中。
许轻舟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草荒原的中心。
那座巨大的骸骨祭坛已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斜插其上的古老石剑也崩碎无踪,唯有一块巴掌大小、布满裂纹的暗金色石片,静静地躺在巨坑边缘的骨粉之中,散着微弱而纯净的、属于大地玄黄的厚重气息——那是石剑最后残留的一点封禁本源核心。
而在巨坑上方,那道贯穿虚无的幽暗裂痕,如同大地的伤疤,无声地悬浮着。
其中散出的混乱与终结气息虽然微弱了许多,却依旧顽固地存在着,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空间,缓慢地扩大着。
这是“无”
被强行剥离后留下的道伤,是这片天地法则的永久残缺,亦是……一个通往未知混乱的隐患。
许轻舟的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战场,扫过那巨大的空间裂痕,最终落回自己拄着的囚龙剑上。
剑身冰冷,亿万刻痕安静流淌,仿佛刚才那场惊世之战从未生。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身深处,那被阴阳轮转之痕镇压着的一缕属于“无”
的毁灭悸动,如同蛰伏的毒蛇。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