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护住了岛屿核心最本源的一点“真性”
。
同时,他左臂上,那源于玄黄大地的“重”
意,在生死大恐怖的极致压迫下,仿佛被点燃了某种沉寂的薪火,不再是与囚龙凶煞的对抗、叠加,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本源的…承载!
并非融合,而是以大地之厚重、玄黄之苍茫,去承载那柄囚龙剑的滔天凶煞!
“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无法听闻、却又仿佛响彻在灵魂深处的嗡鸣,从囚龙剑上传来。
剑身之上,沾染的许轻舟鲜血瞬间被吸收殆尽,那道黯淡的龙纹骤然亮起,不再是纯粹的凶戾,反而透出一股被镇压、被束缚后…沉淀下来的、更加内敛、更加恐怖的锋芒!
许轻舟几乎是本能地,将仅存的、源自玄黄岛屿最后守护真性的力量,连同那一点被生死压迫点燃的、对“重”
意更深的理解——以身为岸,承载凶流——尽数灌入囚龙剑中!
他没有挥剑,也无法挥剑。
他只是将沉重的囚龙剑,剑尖朝下,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狠狠杵在了身前龟裂的大地之上!
动作笨拙,毫无章法,甚至不像剑招。
但就在剑尖触地的瞬间——
“轰!
!
!”
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以囚龙剑为中心,轰然扩散!
并非能量的爆,而是…势的降临!
仿佛有万仞高山凭空镇落,又似整片大地的重量瞬间凝聚于剑尖所指方寸!
那践踏而下的妖足下方,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如铅汞,空间都仿佛被无形的重力扭曲、塌陷!
石魈那狂暴无匹的践踏之势,竟硬生生地…停滞在了半空!
如同陷入了一片看不见、却沉重到足以碾碎一切的无形泥沼!
石魈独目中的狂暴瞬间被惊愕取代,它只感觉自己的巨足仿佛踏入了传说中的弱水,沉重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而来,让它引以为傲的蛮力寸寸凝滞,连妖气运转都变得滞涩无比!
“嗬…嗬…”
许轻舟单膝跪地,以剑拄地,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浑身浴血,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架,但那双眼睛,却在剧痛与濒死的边缘,亮得惊人!
他看着半空中被无形重力场域硬生生定住、徒劳挣扎怒吼的石魈,看着那柄深深插入大地、剑脊龙纹明灭不定、仿佛沟通了大地玄黄之力的囚龙剑。
一丝明悟,如同黑暗中的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识海:
‘重…不止是压迫,更是…承载万物之基!
囚龙之凶,亦可为我所用…以身为岸,锁凶化域…此乃…镇!
’
虽然只是雏形,虽然代价惨重,虽然随时可能崩溃…但在真正的生死之间,在玄黄真性与囚龙凶煞的极限碰撞下,那脆弱平衡的尽头,并非毁灭,而是…一片全新的、凶险与机遇并存的…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