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片死寂的谷地中,三方人马,呈鼎足之势,将出口牢牢封锁!
左侧,是那几名穿着古拙麻身衣、背负行囊的身影。
他们依旧沉默,但身上那种仿佛从尘封岁月中走出的气息更加浓郁,眼神如同古井,无悲无喜地注视着许轻舟,尤其是他眉心的剑印。
为一人,是一个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非金非木、刻满奇异符文的短杖。
右侧,是那队袖绣暗金飞羽的精悍修士。
人数似乎少了一两个,个个带伤,气息却更加凌厉凶悍,如同受伤的孤狼。
为的是一个面容冷硬如铁、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腰间悬着一柄狭长如雁翎的弯刀,刀锋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带着诅咒气息的污血。
他们看向许轻舟和云漪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毫不掩饰的贪婪。
正前方,则是那位曾在山脚茶摊独坐的中年文士。
他此刻依旧神态从容,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深处,却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算计。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色棋子,目光饶有兴致地在许轻舟眉心的剑印和云漪颈间的玉佩上来回扫视。
三股强大的灵压交织碰撞,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气场,牢牢锁定着刚刚脱离险境的两人!
“啧啧,真是命硬啊,许家小子。”
中年文士率先开口,声音温润,却字字如冰针,“坠星涧深处那等动静都没把你们留下,还带着这位云姑娘全身而退…看来,收获不小?”
他目光落在许轻舟眉心那内敛却道韵天成的剑印上,眼中贪婪一闪而逝:“那柄剑…还有山中那纯净的水运本源…交出来吧。
此等重宝,非尔等小辈所能承载,徒惹杀身之祸。”
“哼!”
飞羽卫领冷硬开口,声音如同金铁摩擦,“朝廷缉拿要犯!
浮影山异变,尔等身涉其中,难逃干系!
束手就擒,随我等回京受审!
否则,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飞羽卫修士,齐齐握紧了手中兵刃,杀气凛然。
而那麻衣老者,只是用枯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符纹短杖,浑浊的老眼盯着许轻舟,缓缓道:“守山一脉…‘承岳’…终于等到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响在许轻舟识海深处,“交出‘承岳’印记,吾等可护你二人离开此地。
此物,关乎此界存续,非你一人可担。”
三方话语,如同三道枷锁,瞬间套向许轻舟!
威逼!
利诱!
道义压身!
每一方都代表着强大的势力,每一句话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而此刻的许轻舟,重伤未愈,剑元枯竭,识海还镇压着寂灭隐患;云漪亦是强弩之末。
形势,比甬道中的诅咒狂潮更加凶险万分!
这已非山野争斗,而是涉及重宝、势力、乃至此界隐秘的旋涡中心!
许轻舟的脸色冰冷如霜,眼神却如同万载寒潭,深不见底。
他缓缓挺直了伤痕累累的脊梁,灰蒙蒙的剑意虽微弱,却如同不灭的星火,在身周静静流淌,将三方施加的灵压无声排开寸许。
他没有立刻回应任何一方,只是将云漪往身后又护了护。
“许轻舟…”
云漪感受到那山岳般的压力,担忧地低唤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许轻舟反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
一股温热而坚定的力量传递过去。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冰冷的剑锋,缓缓扫过三方人马。
那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种历经生死、沉淀下来的沉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想要?”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打破了谷地死寂的凝重。
“那就…”
他顿了顿,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