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武器。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为了生存,为了家园。
他挣扎着站起身,再次握紧了厚背砍刀,守在裂缝口。
虽然赵莽让他守着,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他要亲眼看着,看着这些欺压乡里、毁他家祠的仇敌,如何被愤怒的火焰吞噬。
下方的战斗似乎异常激烈,呼喝声、惨叫声、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甚至能看到林木间闪烁的刀光和飞溅的雪沫。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
许撼山在参片的作用下,呼吸似乎有力了一些,但依旧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下方的喊杀声渐渐稀疏,最终归于平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鹰嘴崖而来。
许轻舟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刀。
很快,赵莽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浑身浴血,开山斧上还在滴落着暗红色的液体,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亢奋。
“解决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畅快地吼道,“山里的乌衣帮暗桩,被我们拔掉了大半!
剩下的残兵败将,都缩回镇上老巢去了!”
他看向许轻舟,咧嘴笑道:“小子,跟我们下山!
是时候,跟乌衣帮和那些藏在背后的杂碎,算总账了!”
许轻舟看着赵莽,又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三叔公,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他重重点头。
下山!
回到那片生养他的土地,加入这场决定抚剑镇命运的战斗!
许家的债,该讨了!
这座山,该守住了!
残阳如血,将抚剑镇染上一片悲壮的赤红。
镇子入口处,原本乌衣帮设立的关卡已被捣毁,木栅栏歪斜地倒在雪泥中,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赵莽、许轻舟一行人护着昏迷的许撼山,沿着被踩得泥泞不堪的道路进入镇子。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门窗紧闭,偶尔有胆大的镇民从门缝中窥探,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期待,也有麻木。
与山中的厮杀不同,镇内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
零星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地上偶见倒伏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刃,但大规模的冲突并未爆。
乌衣帮的总舵——那座位于镇中心、原本是镇上最大客栈的“悦来楼”
,此刻大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静得可怕,仿佛一头蛰伏的、受伤的凶兽。
“赵教头!”
一个穿着“庆丰”
货栈服饰的汉子急匆匆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焦急,“你们可算回来了!
乌衣帮的人全都缩回老巢了,凭我们这几家的人手,强攻悦来楼,损失太大!
而且……而且听说,星罗宫的那两个高手,也在里面!”
赵莽眉头紧锁,看着那栋寂静的建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妈的,就知道他们会当缩头乌龟!”
许轻舟将许撼山交给旁边的人照料,走到赵莽身边,沉声道:“赵教头,强攻不是办法。
乌衣帮经营多年,悦来楼易守难攻,里面恐怕还有机关暗道。
硬拼,正中了他们下怀,拖延时间。”
“那你说怎么办?”
赵莽烦躁地抓了抓头,“难道就这么围着?等他们缓过气来,或者等州府的官兵来了各打五十大板?”
许轻舟目光扫过寂静的街道和那些紧闭的门窗,缓缓道:“乌衣帮能在抚剑镇坐大,靠的不仅是武力,还有威吓和分化。
如今我们几家联合,虽然暂时占了上风,但镇上还有很多人持观望态度,甚至可能还有心向乌衣帮的。
我们必须……争取更多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不仅是对赵莽,也是对周围那些跟随而来的、脸上带着亢奋与不安的镇民说道:“乌衣帮勾结外人,图谋的不是一点钱财产业,他们要的是毁掉我们抚剑镇赖以生存的山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