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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枵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感觉手腕如同被铁箍锁住!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那影卫的腿重重踢在褚老腰侧!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
褚老身体猛地一颤,口中喷出大股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插向玄枵咽喉的手指力道骤减,只在对方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
但他抓着玄枵手腕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一起……死吧!”
褚老眼中闪过最后一丝疯狂的光芒,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玄枵猛地向自己怀中一带,头槌狠狠撞向对方面门!
嘭!
如同西瓜碎裂的闷响。
玄枵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张脸血肉模糊,鼻梁眼眶尽碎,仰天倒了下去,身体抽搐着,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而那影卫,在踢出那一脚后,也被褚老这同归于尽的打法骇住,动作一滞。
就是这一滞的瞬间!
一道刀光如同九天落雷,从他身后悍然劈至!
是许轻舟!
他强忍着周身剧痛,终于赶了过来!
那影卫察觉到危险,想要闪避,却已来不及!
厚背砍刀带着许轻舟所有的力量、仇恨与愤怒,从他后颈劈入,前胸透出!
影卫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软软倒地。
许轻舟看也没看那影卫的尸体,快步冲到褚老身边。
褚老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他腰侧诡异地向内凹陷,显然脊椎已断。
“前辈!”
许轻舟跪倒在地,声音哽咽。
褚老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他脸上,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只涌出更多鲜血。
“小子……干得……不错……”
他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老子……这辈子……值了……”
他颤抖着抬起那只沾满血污、枯瘦如柴的手,似乎想拍拍许轻舟,却最终无力地垂落。
“告诉……许撼山……那三顿酒……下辈子……再还……”
话音渐低,终不可闻。
那双曾经精光四射、充满狡黠与凶狠的眼睛,缓缓闭上,再无生机。
许轻舟跪在褚老逐渐冰冷的尸体前,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无声滑落。
大厅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乌衣帮众或死或降,星罗宫两人也已伏诛。
赵莽浑身是血,提着开山斧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褚老和跪着的许轻舟,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许轻舟的肩膀,没有说话。
幸存的镇民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收缴兵器。
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失去亲友的悲恸交织在每个人脸上。
许轻舟缓缓站起身,抹去脸上的血与泪。
他走到玄枵的尸体旁,仔细搜索,终于在他怀中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玉瓶,拔开塞子,闻到一股清凉辛辣的气息。
这或许就是解除三叔公体内阴寒之毒的解药。
他紧紧握住玉瓶,又看了一眼褚老的遗体,目光最终投向悦来楼外那片渐渐放亮、却依旧被血色与悲伤笼罩的天空。
抚剑镇的灾难,似乎暂时过去了。
乌衣帮覆灭,星罗宫的触手被斩断。
但许轻舟知道,这一切远未结束。
三叔公重伤未醒,褚老身死,许家祖祠残破,镇子百废待兴,而星罗宫……这个神秘的势力,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弯腰,捡起那柄陪伴他经历无数生死、刃口已然翻卷的厚背砍刀,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路,还很长。
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庇护的少年。
鲜血与烈火,仇恨与守护,已将他淬炼成真正的战士。
他迈开脚步,踏过满地的狼藉与尸骸,向着楼外走去。
背影在晨曦微光中,拉得很长,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却也透着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