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索菲·勒菲弗,但她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几天后,一封来自本地某家律师事务所的正式信函被送到据点,信中措辞严谨地声明,勒菲弗女士基于个人原因,不再希望就其已故父亲艾蒂安·勒菲弗博士的任何遗物或事务接受任何形式的访问、询问或调查,并要求他们销毁此前获取的任何复印件。
一切关键的、实体的证据链条,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干净、利落、彻底地抹除,仿佛他们过去数月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惊心动魄、所有的推理与现,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集体幻觉。
汪新焱站在那空荡荡、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他的保险柜前,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愤怒或沮丧,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虚无的无力感。
他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警告,这是一次完美的、不容置疑的“消毒”
行动。
对方用一种近乎艺术的手法,展示了其无处不在的监控能力、精准的执行力以及不容挑战的绝对权威。
他们没有选择报警。
这不仅毫无意义,更像是一种自杀行为,只会将他们暴露在更直接、更不可预测的危险之下。
当晚,汪新焱独自一人留在弥漫着失败与沉寂气息的旅馆房间里,笔记本电脑屏幕出的冷光是他唯一的光源。
屏幕上,是唯一一份因为他习惯性地提前将其加密存储在一个位于海外、通过多重跳板连接的匿名云存储节点(这是他从“观测者”
传承中学到的谨慎)而侥幸残存下来的核心摘要文档。
里面记录了他们调查的主要脉络、关键数据节点、以及关于“纳粹遗产”
、“项目镜影”
和“失控科技”
的最终推论。
他对着屏幕沉思了许久,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公开它?在没有丝毫物证支持的情况下,这份充满了“纳粹黑科技”
、“秘密人类项目”
、“近乎魔法的飞行器”
等惊悚元素的报告,只会被主流科学界和媒体视为痴人说梦的科幻小说,或者更糟,会引来幕后势力更彻底、更无情的清算,甚至可能危及莎拉、马克以及像索菲·勒菲弗这样的无辜者。
这并非他寻求的真相,而是通往毁灭的导火索。
最终,他移动手指,没有选择任何送或公开的选项,而是新建了一个加密等级最高的私人日志文件。
他缓缓地敲下了最后的记录,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比利时ufo事件的真相,或许远比公众想象的‘外星访客’更为复杂,也更加贴近人性的傲慢与脆弱。
它很可能是一场基于历史遗留的、不完整甚至危险的技术蓝图,由人类自己起的、试图挑战物理边界的鲁莽实验。
一次对未知力量的危险窥探,最终因为无法驾驭其释放出的能量和引的后果而被迫紧急叫停。
官方的掩盖与沉默,或许并非全然出于欺骗公众的恶意,也可能包含着对技术失控的深刻恐惧、对维持现有战略平衡不被打破的考量,以及面对远自身理解范畴的、近乎‘神迹’般力量时,那种源自本能的无措与敬畏。
雷达的轨迹不会说谎,成千上万目击者的一致性描述不会全是集体癔症。
那片夜空之下,确实存在过‘某种东西’。
它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挑战并拓宽了我们对于‘可能’与‘不可能’的认知边界,同时也如同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我们人类在追求终极知识与力量的过程中,那深藏于理性之下的、与生俱来的傲慢与面对未知时的脆弱本质。
真相,有时并非被刻意隐藏,而是因其本身过于沉重、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现有的社会结构和人类心智,还无法承受其公开所带来的冲击与后果。
调查,至此已无法继续,被迫画上休止符。
但疑问的种子已经播下,它将长存于心底。
那片比利时的夜空,将永远作为一个沉默的坐标,标记着人类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