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焱调查:通古斯的无声惊雷
2o15年深秋,北京的雾霾笼罩着城市,汪新焱坐在窗前,指尖划过一份加密邮件的屏幕。
邮件来自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件人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地质学家,附件中那份标注“有限传阅”
的研究摘要,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摘要的内容并非颠覆传统认知的定论,而是罗列了一系列相互矛盾的新现:最新的地层钻探样品中,检测到纳米级别的富勒烯结构,这种碳分子笼状物在地球自然环境中极为罕见,更诡异的是,其内部包裹着微量氦-3同位素——一种在太阳风中含量丰富,却很难在地球岩石中富集的物质;对爆炸中心区域幸存的落叶松残骸进行高精度质谱分析,现19o8年至1912年间,树木年轮中的碳-14含量出现了异常波动,这种波动无法用已知的太阳活动周期或气候模型解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附带的影印件,来自上世纪克格勃档案室的模糊备忘录,提及1958年苏联曾开展过一次代号“瓦兰吉”
的秘密勘探,在通古斯爆炸核心区回收了“少量具有异常电磁特性的硅酸盐玻璃状碎屑”
,但其后续研究结果被列为“永久封存”
,相关档案至今未解密。
汪新焱将摘要打印出来,逐字逐句地研读,纸上很快布满了他的批注。
“通古斯不是一次简单的天体撞击,”
他在笔记上写下第一行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力道清晰可见,“它是一个多重谜题:能量释放方式的诡异、物质残留的缺失、以及……可能的非自然痕迹。”
从事自然现象调查多年,他深知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矛盾点,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这份摘要中的每一个现,都在挑战着主流科学界坚持了一个多世纪的“陨石空中爆炸说”
。
他知道,自己必须亲自前往那片被时间与秘密冰封的西伯利亚荒野。
第一章:亲临“零地带”
——倾倒的森林与无声的证言
经过三周的筹备,汪新焱办理好了前往俄罗斯的签证,携带着手持式高灵敏度伽马射线谱仪、磁力计、便携式质谱分析仪等专业设备,登上了飞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航班。
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行政中心稍作停留后,他换乘一架小型直升机,飞越了无尽的针叶林和冻土带,最终降落在通古斯河附近的临时营地。
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漫天尘土,汪新焱走下机舱,瞬间被西伯利亚深秋的寒风包裹。
这里的空气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却也寒冷刺骨,远处的针叶林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黄褐色,广袤的荒野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树林的呜咽声。
尽管已过去一百零七年,通古斯大爆炸的伤疤依然清晰地烙印在这片土地上。
营地的负责人是当地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年迈的埃文基老人阿纳托利。
他皮肤黝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
阿纳托利的祖父曾是通古斯大爆炸的亲历者,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原因。
“我的祖父就在19o8年6月3o日的早上,看到了第二个太阳,”
阿纳托利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俄语说道,一边用粗糙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标记的“零地带”
——通古斯大爆炸的核心区域,“他当时才十八岁,和族人一起在通古斯河附近狩猎。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突然看到东方的天空亮起一道刺眼的光,比正午的太阳还要明亮,即使紧闭双眼,也能感觉到光线穿透眼皮的灼热感。”
阿纳托利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遥远的地平线,仿佛在回忆祖父描述的场景:“然后是声音,不是普通的雷声,而是像整个世界都在撕裂的巨响,从远方滚滚而来,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气浪像一堵无形的墙,把他从帐篷里硬生生抛了出去,摔在几米外的草地上。
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