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她做了那么久的庶人,从风光无限到一无所有,还是能咬牙坚持下来,直到自己再次被看到,这份心性,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怕就怕她……已经明白了帝王的薄情,不要真心,只要权力。这样的人,可是非常可怕的。”敬妃有些担心地说道。
“权力?”安陵容突然捂嘴笑了,“姐姐,权力难道是她想要就能要的东西吗?哪怕位高如皇后娘娘,权力不也是被皇上一分为三,给了贵妃又给了你。这么多年的夫妻,皇上都还要时时制衡,何况是她一个失而复宠的贵人?”安陵容放下绣针,指尖捻着一缕丝线,眼底满是讥诮,“皇后娘娘手握凤印,却处处要看皇上脸色。姐姐你协理六宫,不也得谨小慎微?这深宫的权力,从来都是皇上赏的,他想给便给,想收便收。”
敬妃沉默颔首,将舒瑶往怀里搂了搂,“争什么呢?争来争去,不过是帝王的施舍罢了。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物。若是有一天,他把我这协理六宫的权力收回去,我也不在乎。左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姐姐可不能不在乎,我和舒瑶还指望姐姐给我们撑腰呢!”安陵容说着,伸手轻轻碰了碰舒瑶粉嫩的小脸蛋,“我们娘儿俩无依无靠,可是还要仰仗姐姐呢!”
“你啊,成天就知道捧着我说。你那小脑袋一转一个主意,还需要我庇护?哪天做了娴妃,我和弘晧还要靠你呢。”敬妃笑着说道。
“做不做娴妃,我都愿意护着姐姐和弘晧,陵容愿意拿命去护姐姐。”安陵容说着握住了敬妃的手。
指尖好像过电一般,敬妃倏地缩回手,指尖的暖意还未散去,脸上却掠过一丝不自然。她轻咳一声,避开安陵容过于灼热的目光,转而逗弄起怀中的舒瑶,“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安陵容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顺,轻声道,“姐姐,我说的是真心话。在这深宫之中,唯有姐姐真心待我,我自然要真心相报。”
“你们都能好好的,就是我此生心愿,其他的……也就不强求了。”敬妃的声音轻轻柔柔,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将舒瑶抱得更紧了些。她避开安陵容的目光,望着窗外,眼底满是怅然。
“我此生心愿,就是能陪着姐姐,安稳度日便好。”
“你若真的那么想,也就不会和祺贵人去接触了。”
“姐姐……”
“皇后与贵妃要的东西,太多也太难,不是你一个小小嫔位可以去掺和的。”敬妃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沉甸甸的无奈,“欠贵妃债的人是我,不该由你去替我还的。”
“你总是这样,你我这么多年,还要分彼此吗?你欠的,就是我欠的。替你还,我心甘情愿。我知道自己瞒不住你,也知道你不愿意掺和宫中任何纷争。那就好好保持你的中立,什么都不要管。”
“我说了,你不必为了我……”
“可我就是想为了你!欠了我的,你才能一直都陪着我。我想要你的愧疚,就当我自私,想把你永远绑在我身边。愿不愿意都好,只要你在就好。”安陵容看向了敬妃,眼里满是爱意。
“傻瓜……”敬妃低下了头,眼泪却一滴一滴掉落。
“你哭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你干嘛如此委屈?就那么讨厌我啊?”安陵容蹲在了敬妃面前,抬手轻轻擦着她的眼泪。
敬妃没有躲,只是轻轻蹭着她的掌心,“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安陵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脸颊,“我只要你好好的。”她的拇指轻轻拭去敬妃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眼底的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姐姐在,我就什么都有了。名分、恩宠、权力,都不及你留在我身边的万分之一。能待在姐姐身边,便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我怕我护不住你……”
“我不怕。”安陵容抬手,轻轻抚平敬妃眉间的褶皱,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有姐姐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就算前路布满荆棘,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