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对上的一瞬间，金乌的眼底开始溢出鲜血，刻骨的疼痛让他的灵力开始飘忽。
这便是直视神颜的代价。
他垂下头，讽笑道：“帝君不死，我怎么能死。”
他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将全身的灵力凝成一道利箭，刺向涟镜。
涟镜轻笑一声，抬手握住了这道利箭，几息之间，这道骇人的灵力开始消散，金乌浑身剧痛不止，幽兰色的火焰至他身下开始燃烧。
涟镜清冷似雾的声音响起，“你既还活着，那就只能再死一次了。”
“你....”
不可置信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熟悉的被诱惑炙烤的痛楚便蔓延全身。
在意识消散前，他听到了一道声音，这声音他认得，是涟镜身边的那条龙。
“若仅凭你这雕虫小技就想伤害到尊上，那这数万年来尊上不知要死过多少次了，真是天真。”
他...他不是被自己杀了吗。
溪风讽刺的笑萦绕在耳边，他不甘心的调用周身的最后一丝灵力，便彻底失去了神识。
溪风的确受了些伤，但关键时刻一道灵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他这才意识到这是涟镜做的，庆幸自己留了一条小命之余，他也有些担忧涟镜。
他的虚弱不是假的，现在的身体一定出现了问题。
溪风看向涟镜，“尊上，您现在感觉如何？”
涟镜没有应他，他垂眸看向地上被吓晕的仙草，倏地眸光一凝，刚刚随着金乌消失的锁链拽住了仙草的根部，拖着它向下跌去。
金乌想的很简单，就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涟镜在溪风惊愕的眼神中，下意识的抬手攥住锁链，白皙的手掌被锁链上残留的灵力所伤，这道带着怨念的灵力几乎在转瞬之间就钻到了涟镜的身体里。
溪风目光停滞，“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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