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之势抡开大半圆,带着“呜呜”风声横扫而出。右边庄客只觉耳畔风响,太阳穴上着了一记,那声响如熟瓜坠地,他连哼都未哼一声,眼中神采瞬间涣散,直挺挺向后倒去。
石棒借势回旋,又扫中左侧那人耳后——这人尚在举刀,忽觉头颅如遭雷击,眼前骤然漆黑,什么念头都来不及生,便已失去知觉瘫软在地。
这番交手不过眨眼工夫,戳、扫、抡三式连环,招招皆奔要害。最后那名庄客本已举刀前冲,猛见四个同伴或死或伤,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直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手中长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两腿抖得如筛糠一般,裤裆里早湿湿热热地漫开一片。他怪叫一声,转身便逃,却被地上藤蔓绊了个狗吃屎。
石秀眼神一冷,岂容这厮走脱?当下一个箭步追上,身形腾空而起,手中哨棒借着下落之势劈空斩下,正砸在那庄客后心。只听“砰”地闷响,那庄客如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向前直扑出去,面门在乱石地上擦出血痕,哼也没哼一声,便如死狗般瘫在地上不动了。
石秀料理完追兵,胸中那股戾气未散反涨。他重重喘了两口粗气,几步跨到那断腿庄客跟前,一脚踩住那人伤腿。
那庄客正痛得魂不附体,又被这一踩,顿时惨叫起来。石秀俯身揪住他发髻,将脑袋提离地面,另一手掣出贴身短刀,“噌”地横在他喉头。
“听真了!”石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眼里烧着火,“爷爷问一句,你答一句。”刀锋一偏,在庄客耳根划开道血口,“若敢欺瞒——”刀刃转回喉头,压得颈脉突突直跳,“爷爷便零碎割了你,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