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老天庇佑,石秀正如原着所写那般,机缘巧合竟再一次遇上了钟离老人。一番婉转劝说后,又从老人口中探得了不少消息,也知晓了这盘陀路走法。随后当夜便寄宿在老人家,次日却见祝龙带人前来坚壁清野,石秀恐被人察觉,便寻了一处隐蔽地方藏身,一直待到天黑,方才悄然离去。
众人听完石秀这番惊心动魄的遭遇,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林冲猛地一拍膝头,赞道:“石秀兄弟真乃孤胆英雄!身陷重围,竟能临危不乱,杀伐决断;更难得的是随机应变,扮作樵夫混入虎穴——这般胆色,这等机谋,实在令人敬佩!”
赵复眼中光芒微动,暗想:这盘陀路的奥秘,竟与原着所载一般无二。幸得石秀亲身走了一遭,如今有了这双重印证,破庄之策才算真正有了底气。
接着开口道:“正是。此番虽折了不少兄弟和马匹,令人痛惜,却也换来了祝家庄的盘陀路径与守防虚实。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有了这份底细,我军破庄便如掌中观纹,容易多了。这桩功劳,石秀兄弟当居首功!”
“诸位哥哥如此夸奖,石秀实在惭愧。此番能够脱身,实属侥幸——若非卞祥哥哥拼死相护,我早已命丧敌手;若无钟离老人慨然相助,这盘陀路也断难探明。如今带回来的这些消息,全是仰仗天意眷顾、诸位兄弟的福泽庇佑,石秀岂敢独自居功?”
石秀话音落下,又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递上:“临行那夜,恰巧遇见时迁兄弟正带着锦衣卫的几位弟兄潜入庄内。时迁兄弟说要在祝家庄内布设暗哨,但人手调配不开,便委托我在庄外接应两日,待他们探明内情,再将这份密报送出。”
赵复闻言,眼睛一亮,击掌道:“适才我还向马灵道长问起锦衣卫的消息,正纳闷他们为何迟迟没有音讯,唯恐弟兄们已遭不测——却不料这密报竟在兄弟手中!如此便好,如此甚好!”
石秀续道:“我将卞祥哥哥被擒之事报与时迁兄弟后,他便决意遣人查探关押所在,好伺机营救。正因如此,他们人手这才左支右绌,只得托我顺路将密信带回。”
赵复听罢,微微颔首,手中已展信细读。片刻后,他将密报递给身旁的萧嘉穗,神色凝重:“时迁在信中探得实情——独龙冈三庄因与我梁山结怨,现已连成一气,尽数聚于祝家庄内。庄中粮草堆积如山,更由栾廷玉亲自统帅,调遣三庄人马,显是要凭险死守,好与我等长久周旋。”
萧嘉穗听罢,眼中锐光一闪,当即洞悉其意,沉吟道:“栾廷玉此计甚是周密。他自知若在野外与我军交锋,绝难取胜,故而收拢三庄兵力,固守祝家庄这处险地。此处盘陀路回环曲折,易守难攻,兼有粮草充盈,其意正是以静制动,欲拖垮我军锐气。”
他话音稍顿,神色愈显凝重:“更何况朝廷征讨大军已不远矣。若他在此坚守不出,待朝廷兵马一到,内外呼应、两面夹击……则我等危矣。”
众头领听罢,俱各心惊,帐中顿时哗然。
有人拍案骂道:“这祝家老狗,端得歹毒!缩在壳里不算,还要引外狼来撕咬俺们!”
又有人切齿道:“叵耐栾廷玉这厮,平日只道他是个枪棒教头,不想肚里还有这般阴损谋划,竟晓得收拢三庄,据险死守!”
更有性子急的,霍然起身道:“若真个朝廷大军赶到,内外夹攻,却不是教俺们背腹受敌?这……这却如何是好!”
梁山自竖起杏黄旗以来,虽也破了些州县,多是靠里应外合、巧计诈城。真要说两阵对圆、硬碰硬的血战,实未经过几回。
细数起来,梁山虽历经数战,却未尝真遇过硬仗狠仗。最早剿灭西溪村,不过如寻常草寇剪径,实不值一提。其后在河北,赵复单骑闯营生擒田虎,全仗一身盖世武艺,兼有田虎骄横无备,猝不及防间遂成奇功。至于荡平清风山,所剿无非是盘踞荒野的毛贼流寇;少华山下与王庆部将交锋,更似江湖较技,将斗将,兵对兵,阵前走马过合便各自收兵。
且历来总是梁山人设下计谋,算尽他人,何曾似今日这般,被人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