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怎么不见人影？”
“可能是你听错了。”
“你看这地上的凳子！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明明是整齐摆放着的。”
“哎，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沈戟川……”
“嘘，小声一点。更衣室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外面议论的声音忽然变小，季晓瑜屏住呼吸，耳边紧张的心跳声盖过外界的声音，一声一声打在她的耳膜上。
沈戟川拉她的手，手臂却被她另一只手拽下来。
季晓瑜声音急促，“别闹！”
两人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晓瑜重新听到脚步声，半分钟之后，门口传来响动，随后陌生人的说话声忽然变大，又越来越远。
沈戟川低沉的声音隔着她的掌心传来，“她们走了。”
季晓瑜朝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先别说话。
她收回被他呼吸吹得发烫的手，等了半分钟，门外依旧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悄悄打开门，更衣室外空无一人，就连其它隔间的门都半开着，除了他们再无第三个人。
季晓瑜松了口气，僵硬的肩膀一瞬间塌下来。
她余光看到沈戟川，侧过身，和他相继从更衣室隔间出来。
季晓瑜一阵后怕，仍不敢大声说话，“你不是说她们都已经走了吗？”
“刚才你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看到的那些群演，我确定她们已经跟工作人员离开。”
沈戟川顿了顿，“可能是拍其他场景的群演回来了。”
季晓瑜警醒，“照你这么说，我们在这岂不是很危险？不对，危险的是你。”
她环顾四周，找到口罩，垫脚戴在他脸上，“沈先生，我们快走。”
沈戟川拉住她的手，沉声说，“我们一起。”
季晓瑜拒绝的话到嘴边，对上他坚定的目光，耳边响起群演闯入之前，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心跳猛然加快。
她心一横，点头道，“好，我们一起。”
沈戟川眉目舒展，无论如何，她终于愿意试着相信他。
他握紧她的手，和他一同离开更衣室。
季晓瑜闷头向前走，不敢看向四周。
她步伐飞快，沈戟川快要追不上她的脚步。
他手上微微用力，减慢她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