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询问程硕，却被告知还需要一会儿。
他心急如焚，对面又响起男人和季晓瑜的说话声。
男人在让季晓瑜报卡号，季晓瑜一五一十地复述。
沈戟川命人记下，待季晓瑜说完，才开口，“晓瑜，你跟他说，汇款需要时间，在钱到账之前，我要求电话一直通畅，听到你的声音。”
与其说他在对季晓瑜说话，不如说他说给季晓瑜身旁的男人听。
沈戟川声音温柔，“别怕。”
季晓瑜眼泪控制不住，鼻子闷闷的，小声说，“我不怕。”
男人不满，“你们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呢！你少糊弄我，你一个电话打给银行，对面的人还不屁颠屁颠按你的指示操作？”
他音量拔高，眼底浮现暗色，“你他妈不会是故意拖延，找人弄老子，不愿意给钱吧！挂电话！”
他的话一瞬间将季晓瑜点醒。
沈戟川的人一定在想方设法找她，也许此刻就在定位这个手机号！不能挂电话！
季晓瑜将手机往后藏，哀求道，“大哥，要不……要不我求求我老公，让他多给你点钱，你让我和他说会儿话好不好？我只想听到他的声音，多余的话，我什么都不说！”
男人心底浮现不安，“不行！把手机给我！”
“晓瑜，没事，你保护好自己，把手机给他。”
季晓瑜迟疑的功夫，手机被男人夺走。
男人正准备挂电话，却又听到沈戟川报出他刚才给的银行卡号。
他手指顿住，听到错误，勃然大怒，“倒数第五位是三不是九，最后一位是四！”
沈戟川声音平静，“你急什么？是我在给你打钱，是我不厌其烦，给你做最后核对。如果你贸然挂电话，钱最终打错账户，损失的是你，你想清楚。”
男人气恼，却又被他戳中心思。
他憋着怒气，又报了一遍卡号，“这回听清楚了？耳朵这么不好使，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首富的！”
电话另一头忽然没了声音。
男人慌了一瞬，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见电话还通着，精神逐渐放松。
他手里有沈戟川老婆孩子，沈戟川能耐再大，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讥讽，“怎么不说话了？戳你痛处了？”
对面迟迟不说话，男人愤怒，“我他妈让你说话！你信不信我弄死季晓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