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临大敌地守着拒马,枪口冰冷地对外,气氛依旧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爆发。王汉彰冷漠地瞥了一眼远处那两个仍在血泊中痛苦哀嚎翻滚的伤者,没有任何上前施救的打算。
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天津卫,自己选的路,是福是祸都得自己担着。怜悯很多时候是奢侈品,更是催命符。眼下,确认学生们的安全,弄清日本人这出诡异戏码背后的真正意图,远比当滥好人重要一万倍。
在快速扫视一圈,确认再无学生滞留现场后,王汉彰借助对地形的无比熟悉,像影子一样快速撤离,返回之前藏身的小胡同。
但范老师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去收拢学生了。赵若媚也不知道在刚才的混乱中跑去了哪儿?他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此刻无暇深究。他不敢在任何地方久留,立刻绕道,穿街过巷,跑回隐藏汽车的那座废弃工厂,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驶向了泰隆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