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钱,终究是带着血和泪的脏钱。他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一种深深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为了生存,他不得不饮鸩止渴。
讨价还价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甚至略有超出。他知道不能再纠缠下去,过犹不及。
想到此处,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像是达成共识的、略显僵硬的笑容,站起身来:“茂川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王汉彰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他语气变得“诚恳”起来,“三成就三成!另外两条,也多谢茂川先生体谅。”
他向前一步,向茂川秀和伸出了右手:“那么,预祝我们……合作顺利?”那“合作”二字,依然带着难以言喻的艰涩。
茂川秀和看着王汉彰伸过来的手,那只手刚才还指着伤疤,扯着炸药引信,此刻却代表着妥协与暂时的联合。他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杀意,但现实的考量压倒了一切。他需要王汉彰,至少现阶段需要。
他勉强抬起手,与王汉彰的手握在了一起。两只手一触即分,都冰冷而有力,带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戒备与敌意。
握过手之后,王汉彰不再停留,开口道:“茂川先生,时间不早,王某先行一步,需要回去做些安排。南市那些场子解封的事情,就劳烦您了。”他微微颔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拉开厚重的包间门,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门缓缓关上,将房间内凝滞、压抑的空气与外界隔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