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麻烦会非常棘手。
想到此,他抬起了手,轻轻挥了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兴业公司伙计的耳中:“行了,停手吧。”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伙计立刻后撤停手,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高的纪律性。只有安连奎意犹未尽,将青龙偃月刀“咚”的一声,沉重地墩在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土,他咧开大嘴,朝着王汉彰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前来闹事的这几个日本浪人有两个昏迷,剩下的几个人不是胳膊折腿断,就是头破血流!王汉彰走到了带头的那个日本浪人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冷笑着说道:“妈了个逼的,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日本浪人确实是一个狠角色,虽然他的手腕被王汉彰折断,在刚才的斗殴之中,又被安连奎一刀背拍在了脑袋上,留下一道寸许长的伤口。可即便是到了这般田地,他三角眼中的凶光仍未完全熄灭。他喘着粗气,用生硬的中国话混合着日语,色厉内荏地嘶吼道:“八嘎……你们……你们侮辱大日本帝国!我们要向领事馆抗议!你们……等着瞧……”
“抗议?”王汉彰打断他,嘴角边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笑意,他边笑边摇头,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可以啊,尽管去。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你们砸坏的东西,还有惊吓到我这些妹妹们的精神损失费,给赔偿了。”
他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钱币和破损的桌椅。“募捐箱里的钱,粗略估计,不下一千大洋。桌椅算你五百。我这些妹妹们,”他目光扫过那群惊魂未定却眼含激动的女学生,包括他的两个妹妹,“每人一百大洋压惊。一共是十一个人……”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赵若媚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就是一千一百大洋。一千,加五百,再加一千一,总共是……”
他清晰地报出数字:“总共是两千六百块大洋!” 他一边说,一边竟伸出手,颇为“体贴”地帮那个疼得龇牙咧嘴的浪人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得皱巴巴的衣领,动作温柔,语气却冰冷如铁:“给了钱,咱们就算是两清了!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八嘎呀路!你抢劫!” 这个浪人气得浑身发抖,哇哇大叫。两千六百块大洋!这对于他们这种在海外底层厮混、靠敲诈勒索和帮会接济过活的日本流氓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把他们全卖了也凑不出来!
“不给?”王汉彰眉毛一挑,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肃杀。“安师兄。”
“在!” 安连奎上前一步,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再次“咚”的一声墩地,声若闷雷,震得那几个还能动弹的浪人心胆俱裂。
王汉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几个日本浪人,口中却慢条斯理的说道:”要是有人欠钱不还,按咱们的规矩,该怎么办啊?“
安连奎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属于胡子马匪的狞笑,配合着他满脸的横肉,显得格外可怖。他故意放大声音,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敢赖咱们兴业公司的账,那就是不懂规矩,得帮他立立规矩!轻则,打断四肢,扔到海河边上喂野狗;重则,抄家灭门! 男孩卖给口外的地主当一辈子苦力,女孩和这家的媳妇,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接客,至于这家的男人嘛……嘿嘿,正好南美洲巴西那边修种植园,南洋锡矿也缺‘猪仔’,卖过去,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他就得活活累死在矿上!”
这番话,半真半假,夹杂着浓重的江湖恐吓。但那血腥残忍的意味,却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了那几个日本浪人最后的心理防线。他们不过是依附在日本侨民团体边缘的底层混混,平日里欺负老实人还行,何曾真正见识过中国本土江湖势力这种毫不掩饰的、源自丛林法则的狠辣手段?他们的日本身份,能保的了他们一时,可保不了他们一世啊!更无法保证他们不被这些地头蛇用各种“意外”方式弄死弄残,甚至真被卖到异邦他乡当“猪仔”!
领头的浪人脸上血色尽褪,眼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