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秤杆带着人按住!这他妈的简直是阴沟里翻船!倒霉透顶!
此时,看着近在咫尺、面沉似水、眼神如冰的王汉彰,李吉庭心里虽然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如同数九寒天被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气深入骨髓,但内心深处,却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微弱地摇曳着。
他坚信,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死扛着不开口,像个滚刀肉一样硬撑下去,背后那位手眼通天、势力盘根错节的大人物一旦得知他们失手被抓,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那位爷为了自保,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必定会想办法营救他们,或者……至少能动用关系,保住自己的小命。毕竟,他们若是开了口,对那位爷的威胁更大。这丝侥幸,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想到这儿,他把心一横,牙关紧咬,腮帮子的肌肉绷得如同石头。他紧紧闭住了嘴巴,甚至连眼睛都死死地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但他强行控制着,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彻底放弃沟通的滚刀肉姿态。只是他那微微颤抖的腿肚子,和额头上不断沁出、汇聚成珠、然后滚落的冷汗,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状态。
看着李吉庭这副打算死扛到底的架势,王汉彰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冷嘲,在这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火苗噼啪声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瘆人,仿佛夜枭的啼叫。
“呵呵……”王汉彰边笑边摇着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又荒谬的事情,“没看出来,年纪不大,倒还真是个硬骨头?有点意思。”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掌控全局者,看待不肯驯服的猎物时所特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兴趣”。
他转过身,对着安连奎的方向,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老安,我知道,你就最喜欢啃这种硬骨头。行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让大家伙儿也开开眼,看看是你的手段硬,还是这小子的骨头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