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能翻出多大的浪?在自己绝对的控制之下,她的一切动向都将无所遁形。甚至…或许还能成为一枚反向利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一丝掌控全局的、带着冷酷算计和某种复杂情绪的笑意,悄然浮上他的嘴角,但眼神深处却依旧冰冷。“好吧,”他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听不出情绪的平稳,仿佛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既然你想做事,那就留下来吧。正好,”他语气随意地补充道,“会计室那边缺个打下手的人,你去给吴先生帮帮忙。吴先生以前是盐业银行的柜长,经验丰富,老成持重,你跟着他好好学学,用心点,总能学到些真本事。”
说话间,王汉彰下意识地朝赵若媚身前踱近了两步,似乎是为了显示应允的诚意。午后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斜射进来,恰好清晰地照亮了他因侧身说话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下方。
赵若媚正因他的应允而暗自松了口气,闻言下意识地抬眼望向他。就在这一瞥之间,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骤然凝固在他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那里,在挺括的白衬衫领口边缘,赫然印着一抹刺眼的紫红色淤痕!那痕迹边缘清晰,微微肿胀,形状…形状竟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梅花!
虽然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洁姑娘,但在风气相对开化的大学校园里,几个关系要好的密友私下聚会时,也曾红着脸颊,带着羞怯又好奇的心情,低声谈论过那些关于男女之事的隐秘传闻。
眼前这淤痕的形状、颜色、位置,与她们口中描述的、在情动忘我之时留下的“吻痕”特征,一模一样!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赵若媚的脚底直冲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这个王汉彰,不但有汉奸的嫌疑,居然还是个色鬼!他口口声声说昨夜出去办事,原来是去和女人鬼混!肮脏!无耻!欺骗!所有的怀疑、之前勉强压下的愤怒、被蒙蔽的委屈,连同此刻亲眼所见的证据,如同火山熔岩般轰然喷发!
“王汉彰!”赵若媚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破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锥心的痛楚,白皙的手指颤抖着,直直戳向他颈侧的罪证,“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去和哪个不要脸的女人鬼混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把我当什么?!” 她的杏目圆睁,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深切的失望,脸颊因极致的情绪而涨得通红。
王汉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直指要害的质问弄得浑身一僵,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极其难看,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铁青的底色,眼神中充满了猝不及防的惊骇和狼狈。昨夜与本田莉子那场疯狂纠缠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中闪现。
他几乎是本能地、极其狼狈地猛地抬手去拽自己的衬衫领子,想要遮住脖子上的吻痕。然而慌乱之下,动作笨拙,反而将领口扯得更歪了些,那抹紫红在雪白衬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刺目惊心。
“没…没什么!你胡说什么鬼混!”王汉彰眼神闪烁,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我…我昨天是出去办正事了!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到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王汉彰,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极度的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扑上前,伸手就要去撕扯他的衣领,誓要将那肮脏的证据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干什么!”王汉彰大惊,下意识地抬手狠狠一挡,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攥住了赵若媚纤细的手腕,巨大的力量捏得她腕骨生疼。他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压服她:“赵若媚!你不要太过分!我说了是办事就是办事!放开!”
“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赵若媚痛呼出声,眉头紧紧蹙起,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你弄疼我了!放开我!王汉彰你这个骗子!你放开!”
就在两人激烈拉扯、场面几乎失控的瞬间——
“咚咚咚!咚咚咚!” 会客室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急促而猛烈的敲击声砸响,如同战鼓擂动,瞬间打破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