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轻蔑:“凌曜,你什么时候喜欢让佣人待在办公室了?”
她走到凌曜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目光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过苏清媛:“这不是苏家那个破产的小姐吗?怎么,现在沦落到给人当佣人了?”
苏清媛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昨天在酒店被前仆役羞辱的场景,想起父亲的死,想起母亲在病床上的脸——这些人,永远站在云端,轻易就能将别人的尊严踩碎。
凌曜没有推开夏语然的手,却抬眼看向苏清媛,语气平淡:“她是我的助理。整理文件,下去吧。”
这是解围,还是更深的折辱?
苏清媛站起身,挺直脊背,没有看夏语然,也没有看凌曜,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关门的瞬间,她听见夏语然娇嗲的声音:“凌曜,你怎么会用她当助理啊……”
走廊的地毯很厚,踩上去没有声音。苏清媛靠在墙上,指尖还留着便签纸的褶皱感——凌振海、凌曜、夏语然,这些人像一张网,将她困在中间。
而她手里的便签纸,是这张网唯一的破口。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母亲病房的缴费提醒。苏清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楼梯间的风很凉,吹得她眼眶发涩,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凌曜说,他想找真相。
那她,或许可以和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做个新的交易。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步踏出去,等待她的,是更冷的深渊,还是烬余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