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苏清媛把杯子放在他手边,目光扫过电脑屏幕时,凌曜忽然抬眼。
“看什么?”
“没什么。”她垂下眼,转身要走,却听见他说:“明天跟我去趟苏氏旧厂房。”
苏清媛的脚步顿住。
凌曜指尖敲了敲文件袋:“这份文件里提了厂房地下仓库的一批原料,我要亲眼确认。”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白的耳尖上,补了句,“别想着耍花样——你母亲的药,还在我手里。”
门合上时,苏清媛背靠着墙滑坐在地毯上。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文件袋上,那半张泛黄的纸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疼。
她知道,从明天踏进苏氏旧厂房开始,有些东西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比如她藏了二十二年的骄傲,比如她和凌曜之间那层摇摇欲坠的“契约”薄冰。
而书房里的凌曜,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清媛的资料页(是他让助理调的),指尖在“父亲跳楼前曾与凌振海通话”那行字上停了很久。
深夜的风卷着城市的喧嚣撞在玻璃上,像某种即将到来的、汹涌的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