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清媛,商场上的合作,条款都是双方协商好的。你父亲也是久经商场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风险。当时他也是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才同意的。”
“是吗?”苏清媛微微挑眉,“可我还找到了一封我父亲写给您的信,信里说,您当初承诺一切风险由您承担,可后来项目失败,您却避而不见。凌伯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让凌振海的脸色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没想到,苏清媛竟然找到了这封信。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放下雪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清媛,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苏氏也已经破产,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而不是抱着那些旧账不放。”
“旧账?”苏清媛站起身,眼神冰冷,“对凌伯父来说,可能是旧账,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父亲的心血,是苏氏几百号员工的生计,是我苏家的血海深仇!”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愤怒与不甘。这些天,她看着那些旧文件,想象着父亲当年的绝望与无助,心中的恨意便一层一层地叠加。
凌振海也站了起来,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威严:“苏清媛,说话注意分寸。当年的事情,自有公论,不是你一句‘血海深仇’就能定论的。我劝你,不要胡搅蛮缠,否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处?”苏清媛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我父亲含恨而终,苏氏分崩离析,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变成了背负巨额债务的落魄继承人,我还有什么好处可言?凌振海,你敢说,苏氏的破产,你没有从中作梗吗?”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没有了往日的尊称,只剩下赤裸裸的质问。
凌振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如刀:“苏清媛,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对你一再容忍。但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办公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苏清媛知道,今天的试探只能到此为止。凌振海的防备心太重,而且老奸巨猾,仅凭目前的证据,根本无法撼动他。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更加坚定的决心:“凌伯父,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吵架,只是想问问清楚。既然您不愿多说,那我也不打扰了。但我向您保证,当年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苏清媛决绝的背影,凌振海的眼神阴鸷可怕。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陈默的号码:“陈默,立刻去查,苏清媛手里到底有多少关于1999年那个项目的资料,还有,把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都给我盯紧了,不许他们跟苏清媛有任何接触!”
“是,凌总!”电话那头传来陈默恭敬的声音。
凌振海挂了电话,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水杯被震得晃动起来,水花溅出。
苏清媛,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