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凌曜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前方的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每一次敲击,都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他不断地拨打苏清媛和林默的电话,可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
“快!再快一点!”凌曜对着司机低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心脏被人硬生生从胸腔里拽了出来,悬在半空中,随时都有可能摔得粉碎。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驶入了城郊的盘山公路。远远地,凌曜就看到前方的路面上,散落着一些汽车碎片和玻璃碴,还有一道清晰的刹车痕迹,一直延伸到路边的山崖下。
“停在这里!”凌曜大喊一声,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就推开车门,朝着山崖边冲了过去。
站在山崖边往下望去,凌曜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下方不远处的斜坡上,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斜靠在一棵大树上,车头严重变形,车身布满了划痕和凹陷,正是他派去接送苏清媛的车!
“清媛!”凌曜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顾不上危险,沿着陡峭的斜坡,手脚并用地往下爬。
山坡上布满了碎石和杂草,锋利的石子划破了他的手掌和膝盖,鲜血顺着指尖流淌下来,他却浑然不觉,眼里只有那辆摇摇欲坠的车。
“清媛!你在哪里?听到我说话了吗?”凌曜一边爬,一边不停地呼喊着苏清媛的名字,每喊一声,心就往下沉一分。
终于,他爬到了车子旁边。车身已经严重变形,车门被卡住,根本无法打开。凌曜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目光急切地寻找着苏清媛的身影。
“清媛!”他看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昏迷的司机和保镖,心里一紧,随即又在后排看到了蜷缩在那里的两个人。
是苏清媛和林默!
林默趴在苏清媛身上,显然是在车祸发生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两人都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不知道情况如何。
“清媛!林默!”凌曜冲到车边,用力拍打着车窗,“你们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车内没有任何回应。凌曜心急如焚,他试图拉开车门,可车门已经严重变形,纹丝不动。他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块锋利的石头,立刻捡了起来,用尽全力砸向车窗。
“砰!砰!砰!”
玻璃本就已经布满裂痕,在凌曜的撞击下,很快就碎裂开来。凌曜伸手将车窗的碎玻璃清理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进手去,解开了苏清媛身上的安全带。
他先将林默的身体轻轻挪开,看到苏清媛的额头缠着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嘴唇干裂,毫无生气的样子,凌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清媛,对不起,我来晚了,”凌曜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清媛从车里抱了出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苏清媛浑身冰冷,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任何反应。凌曜抱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活着。
他将苏清媛轻轻放在旁边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又转身去救林默和另外两人。林默的伤势看起来比苏清媛更重,胸口凹陷,气息微弱,凌曜将他抱出来的时候,他嘴里又涌出了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是公司的秘书报了警,并且联系了急救中心。凌曜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坚持住,救援马上就到了,”凌曜对着昏迷的林默说道,又转头看向苏清媛,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清媛,再坚持一下,医生很快就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温柔,眼神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发誓,不管是谁策划了这场车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