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四十多年的心理年龄,看乌娜吉就像看个小妹妹,更别说现在亡命天涯的处境...
我...我不是...他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
关键时刻,阿坦布终于发话了:行了,丫头。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等酒醒了再说。
老猎人一发话,乌娜吉虽然不情愿,还是松开了手。但她临走前在郭春海耳边丢下一句:你跑不掉的!,热气喷得他耳根发烫。
篝火晚会又持续了一会儿,但郭春海如坐针毡,借口照顾二愣子提前溜了。他半拖半抱地把醉成一滩泥的二愣子弄回仙人柱,刚关上门就瘫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海...海哥...二愣子突然诈尸似的坐起来,眼神清明了不少,俺...俺刚才装醉呢...
郭春海气得踹了他一脚:那你让我一个人扛你回来?
嘿嘿...二愣子憨笑着挠头,那不是看乌娜吉对你...俺不好打扰嘛...
少胡说!郭春海脸热得厉害,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明天酒醒了,乌娜吉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二愣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海哥,俺觉得乌娜吉挺好的。长得俊,还会打猎做饭...
睡你的觉去!郭春海把兽皮被子扔在他脸上。
夜深了,外面的欢笑声渐渐散去。郭春海躺在火塘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乌娜吉大胆的表白、阿坦布深不可测的态度、猎人们起哄的场面...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
上辈子他因为毁容,从未体验过被姑娘追求的滋味。如今重活一世,竟然在鄂伦春部落里遇到这种事...命运真是捉弄人。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郭春海立刻警觉起来,手摸向枕边的猎刀。
郭大哥...是乌娜吉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睡了吗?
郭春海僵住了,大气都不敢出。这丫头大半夜的来干什么?要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知道你没睡。乌娜吉锲而不舍地轻敲着门框,我有话跟你说...
二愣子突然发出震天的鼾声,吓得郭春海一激灵。他咬了咬牙,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隔着门帘低声道:乌娜吉,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不行!姑娘倔强地说,我阿爸明天要去公社开会,一走就是好几天。等他回来,说不定就把我许给别人了!
郭春海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能半夜...
我就问你一句话!乌娜吉打断他,你愿不愿意娶我?
这直球打得郭春海措手不及。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委婉地说:乌娜吉,你是个好姑娘,但我现在居无定所,还被张有德追杀...不能连累你。
我不怕!乌娜吉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会打猎,有本事,在哪不能活?再说我阿爸在公社有关系,能帮你摆平张有德...
郭春海心头一动。这倒是实话,如果真成了阿坦布的女婿,在老金沟站稳脚跟就容易多了。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卑鄙的念头——利用姑娘的感情算什么男人?
乌娜吉,你还小...
我十九了!门帘突然被掀开一条缝,乌娜吉红彤彤的脸蛋挤了进来,村里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会跑了!
郭春海赶紧后退两步:别...别这样...让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乌娜吉索性把整个脑袋都探了进来,我乌娜吉敢作敢当!
就在这尴尬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是村口的警戒信号!
乌娜吉的脸色瞬间变了:出事了!
郭春海也顾不得避嫌了,抄起猎枪就冲了出去。二愣子被惊醒,迷迷糊糊地问:咋...咋了?
有情况!郭春海回头喊道,你在屋里待着!
村中央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阿坦布披着件熊皮大氅,正在听守夜的猎人汇报。郭春海挤过去,听见那猎人说:...看见三个人影,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