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枪,有的拎着油桶。
准备。郭春海悄声说,手指扣上了扳机。
李富贵一行人慢慢走进了伏击圈。就在这时,托罗布假扮的张铁柱从枯树后转出来,挥舞着红围巾:李主任!这边!
李富贵不疑有他,带着人往枯树方向走去。刚转过弯,最前面的马匹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陷进了伪装的雪坑!骑马的人摔了个狗吃屎,后面的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动手!阿坦布一声令下。
霎时间,隘口两侧的灌木丛中射出十几支箭,精准地钉在李富贵等人周围的雪地上——这是警告射击。与此同时,埋伏的猎人们齐声呐喊,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
李富贵吓得面如土色,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的随从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武器也被缴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李富贵声音发颤,我是县里...
知道你是谁!阿坦布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拽下马,李副主任好大的官威啊,大老远来我们鄂伦春村放火?
李富贵脸色大变:胡说什么!我...我是来检查工作的!
是吗?郭春海走上前,举起那个煤油瓶,那这是啥?
李富贵顿时语塞,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的一个随从突然挣扎着喊道:领导小心!有诈!那个不是张铁柱!
托罗布一把扯下红围巾,哈哈大笑:现在才发现?晚了!
格帕欠和其他猎人已经把随从们捆了起来,挨个搜身,果然又找出几个煤油瓶和火柴。
证据确凿。郭春海冷冷地说,李副主任,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富贵眼珠乱转,突然指向一个随从:都是他!是他怂恿我的!
那随从惊呆了:领导!明明是你...
闭嘴!李富贵厉声喝止,又转向阿坦布,挤出一丝谄笑,老阿啊,这都是误会...我回去一定严惩这些不法分子...
阿坦布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张纸:要我们放你也行,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李富贵接过一看,是份认罪书,详细记录了他策划纵火的事实。他的手抖得像筛糠:这...这...
不签?托罗布狞笑着举起猎刀,那就按鄂伦春的规矩办——砍根手指头当教训!
李富贵差点尿裤子,连忙抓起笔签了字,还按了手印。他的随从们也被迫一一签字画押。
还有,郭春海补充道,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找老金沟的麻烦,也不许张有德再找我们麻烦。
李富贵哪敢不从?哆哆嗦嗦地又写了一份保证书。
阿坦布仔细检查后,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滚吧!记住,这些认罪书的副本我们已经藏好了。要是你敢报复...
不敢不敢!李富贵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回去就把张有德那王八蛋撤职查办!
猎人们哄笑着把他们赶出了隘口。
看着李富贵一行人狼狈逃窜的背影,二愣子乐得直拍大腿:解气!真解气!
乌娜吉跑过来,兴奋地抓住郭春海的胳膊:郭大哥!你们太厉害了!
郭春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大家的功劳。他转向阿坦布,接下来怎么办?李富贵会不会...
他不敢。阿坦布胸有成竹,这种官儿最惜命。有了认罪书,他比咱们还怕事情闹大呢!
回到村里,猎人们点燃篝火,拿出珍藏的烈酒庆祝胜利。乌娜吉和几个姑娘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托罗布和格帕欠则较起了酒量。二愣子很快就被灌得东倒西歪,搂着郭春海的脖子直嚷嚷:海哥!咱们...咱们终于不用躲了!
郭春海笑着点头,心里却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张有德在公社经营多年,不可能轻易倒台。但至少,他们现在有了喘息的机会。
夜深了,欢庆的人群渐渐散去。郭春海扶着烂醉的二愣子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