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风险极大。但此刻,他看着乌娜吉期待的眼神,胸中涌起一股豪气。
我接受。他听见自己说。
乌娜吉惊喜地叫出声,二愣子则担忧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海哥,犴可不好惹...
没事。郭春海笑了笑,我有帮手。他指了指新得的红马。
当天下午,他们告别孟首领,带着三匹新马返回老金沟。回程路上,乌娜吉一直跟在郭春海身边,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阿坦布和几个老猎人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这对年轻人,满意地点头。
海哥,二愣子骑着他的小灰马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为啥鄂伦春人这么看重马吗?
郭春海摇摇头。
因为他们觉得,马是人的另一半灵魂。二愣子一本正经地说,有了马,才算完整的鄂伦春人。
郭春海若有所思地看着胯下的红马。这匹骏马步伐稳健,耳朵不时转动,似乎在聆听山林的声音。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这匹马真能懂他的心思。
回到村里,得知消息的猎人们纷纷前来祝贺。托罗布和格帕欠虽然有些酸溜溜的,但还是大方地送上了礼物——托罗布给了一副亲手做的马鞍,格帕欠则送了一袋上等马料。
当晚,老金沟又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乌娜吉穿着最漂亮的衣裳,在篝火旁跳起了传统的鹿神舞,身姿婀娜,引得众人阵阵喝彩。郭春海被灌了不少酒,最后是二愣子把他扛回仙人柱的。
海哥...临睡前,二愣子突然认真地说,俺真替你高兴。
郭春海拍了拍傻兄弟的肩膀,心里暖暖的。上辈子他们颠沛流离,饥寒交迫;而现在,他们有了家,有了伙伴,还有了属于自己的马匹。
夜深了,月光透过仙人柱的顶棚洒落进来。郭春海听着外面渐渐平息的欢笑声,思绪万千。犴猎不是易事,但他有信心完成这个考验。毕竟,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乌娜吉的期盼,有二愣子的支持,还有整个老金沟做后盾。
窗外,新得的红马在月光下打了个响鼻,像是在回应主人的思绪。郭春海微笑着闭上眼睛,梦里全是乌娜吉明媚的笑脸和骏马奔驰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