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明,顺利通过了检查。
先去供销社卸货,他指挥道,然后找旅店住下。
县供销社比上次来时热闹多了,门口停满了装年货的马车和爬犁。穿蓝布棉袄的售货员站在台阶上吆喝:排队排队!猪肉每人限购二斤!
郭春海让二愣子看着爬犁,自己带着乌娜吉挤进人群。供销社里人山人海,空气中弥漫着酱油、咸鱼和煤油混合的复杂气味。柜台后的眼镜男忙得满头大汗,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称红糖。
同志,郭春海凑到柜台前,收野猪肉吗?
眼镜男头也不抬:介绍信!质量证明!检疫...
是我们,乌娜吉忍不住插嘴,上个月来卖熊胆的!
眼镜男这才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一亮:哟!鄂伦春的朋友!他立刻放下秤盘,有多少?
十头,其中一头是猪皇。郭春海压低声音,连皮带骨,新鲜着呢。
眼镜男顿时来了精神,跟旁边的售货员交代几句,亲自跟着郭春海出来验货。当他掀开椴树皮,看到那硕大的猪皇尸体时,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好家伙...这得四百斤往上!他激动地搓着手,等着,我去叫张主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四个兜干部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张主任五十来岁,圆脸微胖,一看就是长年坐办公室的。但他检查野猪肉的手法却异常专业,手指在肉上按几下,又凑近闻闻,最后掰开猪皇的嘴看了看牙齿。
好肉!张主任拍板,普通野猪六毛五,猪皇的九毛!皮子另算!
这价钱比郭春海预计的还高两成!他强压住喜悦,沉稳地点点头:张主任痛快。
供销社的职工们立刻忙碌起来,过秤的过秤,记账的记账。猪皇的肉被单独放在一边,很快就引来一群围观群众。
同志,这肉卖吗?一个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妇女急切地问,我出双倍价钱!
我要后腿!另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直接掏出了钞票。
张主任赶紧维持秩序:排队排队!先过公账,再零售!
趁着供销社忙活的功夫,郭春海把乌娜吉拉到一边:去买布吧,顺便看看银镯子。
姑娘眼睛一亮,但随即摇头:先办正事...
这就是正事。郭春海从贴身处掏出阿坦布给的钱,你阿爸交代的。
乌娜吉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山丁子,低着头绞着衣角,但眼里的欢喜藏不住。郭春海让二愣子陪她去百货商店,自己和格帕欠留下结账。
两个小时后,野猪肉全部过完秤。普通野猪净肉一千二百斤,猪皇净肉三百八十斤,加上三张完好的野猪皮和猪皇的獠牙,总共卖了两千一百三十五元六角!
开个收购单,张主任亲自打算盘,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郭春海毫不犹豫。这年头转账手续麻烦,而且生产队的账户取现还要层层审批。
张主任点点头,让会计去取钱,然后压低声音说:小郭同志,春节前还能弄一批野味吗?价格只高不低。
郭春海心头一动: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张主任苦笑,今年猪肉紧张,县里领导们的年货还没着落呢...
正说着,乌娜吉和二愣子回来了。姑娘怀里抱着个花布包袱,手腕上多了对亮闪闪的银镯子;二愣子则扛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针头线脑、糖果饼干等日用品。
办妥了?郭春海问。
二愣子兴奋地点头:乌娜吉砍价可厉害了!那售货员差点哭出来!
张主任看到乌娜吉手腕上的银镯子,眼睛一亮:鄂伦春姑娘?好福气啊!他转身对郭春海说,这样,你们要是能再弄十头野猪,我特批给你们二十箱北大仓,不要酒票!
这条件太诱人了。北大仓是黑龙江名酒,平时要凭票购买,过年更是紧俏货。二十箱酒带回老金沟,足够整个部落喝到开春。
成交!郭春海爽快答应,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