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急停,滑雪板铲起一片雪雾。她蹲下身拨开积雪,声音发颤:春海哥,这脚印...
郭春海滑过去一看,后脊梁顿时窜上一股凉气——雪地里赫然是个碗口大的熊掌印,边缘的雪还没冻实。他猛抬头,二十步外有个被雪半掩的树洞,洞口垂着冰溜子。
快走!他一把拽起乌娜吉,这畜生醒着呢!
三人拼命往回滑,直到看见老金沟的炊烟才敢放慢速度。二愣子喘得像拉风箱:海哥,那熊掌印咋恁大?
郭春海没答话,他想起重生前那个被熊撕掉半边脸的猎户。
乌娜吉突然说:我阿爸说过,正月里醒熊是饿疯了,最危险。
远处传来鄂伦春猎犬的吠叫,屯子里已经亮起了松明子火把。
郭春海望着暮色中起伏的山峦,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那八个夹子能不能逮到貂,反倒成了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