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说他们天天在这片转悠,专找什么猞猁……”
听到这里,躲在暗处的二愣子差点笑出声来,他觉得这几个家伙实在是太滑稽了。不过,他的笑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郭春海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乌娜吉已经悄悄给五六半上了膛,黑珍珠似乎感受到气氛紧张,乖巧地趴在她脚边不动。
妈的老子最烦进山。黄毛吐了口痰,上回遇见个鄂伦春丫头,差点没把我...
他话没说完就僵住了。郭春海端着五六半从树后走出来,枪口稳稳指向刀疤脸胸口:找我们?
五个混混像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黄毛的门牙缺口明显抖了起来,裤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湿——这怂货尿裤子了。
郭、郭哥!刀疤脸突然变脸,铁链掉地上,误会!全是误会!
穿棉袄的小李还没反应过来:疤哥?这就是赵哥要收拾的...
收拾你妈!刀疤脸反手一耳光把小李扇趴下,知道这是谁吗?去年把老刀他们一伙打住院的就是这位郭爷!
二愣子乐得直拍大腿:哎呦喂,这不是门牙兄吗?补上了?
黄毛捂着嘴直往后缩。剩下三个混混已经齐刷刷举起手来,活像被民兵抓了现行的小偷。
郭春海枪口点了点小李:赵卫国派你来的?
小李趴在地上直哆嗦:赵哥...不,赵卫国那王八蛋让我们来弄死几条猎狗...他突然抱住头,好汉饶命!我就是个跑腿的!
乌娜吉冷着脸走过来,黑珍珠跟在她身后。雪达犬虽然伤未痊愈,但威玛犬的体格优势仍在,往那一坐比混混们还高出半头。
就你们?少女轻蔑地扫了眼五人,黑珍珠一条狗就能把你们全放倒。
刀疤脸点头哈腰:姑奶奶说得对!我们这就滚...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对了郭爷,赵卫国他爸真在查你们枪的事,这是我偷看的文件...
郭春海接过纸条。上面是林业局的红头文件复印件,标题是《关于加强民间猎枪管理的通知》,落款正是赵永贵。他用枪管挑起刀疤脸下巴:还有呢?
赵卫国说...说要搞到你们五六半的批文...刀疤脸汗如雨下,他认识武装部的人,说要扣你们个非法持械的帽子...
托罗布脸色变了。老金沟的五六半确实来路不正,是郭春海重生前当民兵连长时藏的。
滚吧。郭春海收起纸条,告诉赵卫国,再敢打老金沟的主意...他拍了拍五六半的枪管,下次见面就不是聊天了。
五个混混如蒙大赦,拖起小李就跑。黄毛跑得太急,在雪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门牙又磕掉半截。
乌娜吉捡起他们落下的铁链:就这还学人当混混?
二愣子突然指着黑珍珠:嘿,这狗神了!雪达犬正对着猞猁足迹方向低声咆哮,前爪不停刨雪。
郭春海蹲下一看,雪下埋着半截雷管——正是猞猁最爱的。更令人不安的是,雷管上的生产日期是1984.1,几乎就是他们猎杀食人熊的时间。
这畜生一直在跟踪我们。托罗布倒吸凉气,从野猪岭到黑瞎子沟...
乌娜吉解开黑珍珠的牵引绳:让它试试?
雪达犬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众人急忙跟上,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出现个废弃的伐木场。几间木板房歪斜着,门口堆着生锈的油桶。
黑珍珠停在一间标有危险品的板房前狂吠。门锁已经被暴力破坏,从爪痕看正是猞猁的杰作。郭春海小心推开门,里面一片狼藉——十几个炸药箱被撕开,蜡纸散落一地。
二愣子踢了脚空箱子,这得吃多少...
托罗布突然拽着众人后退:看地上!
尘土上有几滴新鲜的血迹,呈喷射状。黑珍珠凑过去闻了闻,立刻打了个喷嚏——是猞猁的血,混杂着火药味。
受伤了?乌娜吉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