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郭春海的心头也猛地一紧,按照原计划,托罗布应该带着五个人守在东边的河套,怎么会让这群野猪跑到西边来呢?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林场方向突然传来了爆响弹的轰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而且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急。赵卫国!乌娜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失声喊道。
三人来不及收拾刚刚猎到的公猪,急忙拎起猎枪,转身朝着林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们穿过那片茂密的灌木丛时,黑珍珠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刹住了脚步。它的背毛像触电般全部竖立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郭春海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拨开树枝,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林场的空地上,赵卫国正惊恐地举着一枚冒烟的爆响弹,步步后退,而在他的身后,是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的炊事员老马。更可怕的是,赵卫国的面前,竟然有四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这四头野猪面目狰狞,獠牙锋利,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头领头的母猪,它的獠牙上竟然还挂着半截狗链子,而这半截狗链子,郭春海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托罗布带来的猎犬“箭毛”的项圈!
“托罗布呢?”二愣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然而,此时的郭春海已经无暇回答他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边跑边举起猎枪,朝着离他最近的那头猪崽开了一枪。只听“砰”的一声,猪崽应声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母猪受惊,它立刻转头,用那对凶狠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春海,嘴里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
“散开!”郭春海对着赵卫国大声吼道,希望他能赶紧逃离母猪的攻击范围。
可是,赵卫国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完全僵在了原地,手中紧握着最后一颗爆响弹,却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眼看着母猪如同一辆失控的坦克一般,带着漫天的雪雾朝赵卫国猛冲过来,那对锋利的獠牙眼看就要挑破赵卫国的肚皮。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侧面疾驰而来,狠狠地撞向了母猪!
这道灰影,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仔细一看,这道灰影竟然是老猎人阿坦布!只见他手持扎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母猪。
就在眨眼之间,阿坦布手中的扎枪如同闪电一般射出,精准地刺进了母猪的左眼。然而,这头母猪重达二百多斤,其冲击力之大超乎想象。阿坦布虽然成功地击中了母猪,但自己却被这股强大的冲劲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阿爸!乌娜吉的尖叫声划破了林场的寂静,那声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与此同时,郭春海的穿甲弹和二愣子的独头弹也同时命中了母猪。这畜生遭受重创,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声,然后又向前冲了五六步,最终轰然倒地。随着它的倒下,一股热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了赵卫国一身。
硝烟渐渐散去,林场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此刻的林场静得吓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郭春海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奔向阿坦布坠落的位置。当他看到老人躺在血泊中的惨状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老人的腰间猎刀只剩下半截,而不远处则是两头被割喉的猪崽,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
东边……河套……阿坦布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他的嘴角就会冒出一串血沫。托罗布……陷进……冰窟窿……
乌娜吉心急如焚,她急忙撕开老人的衣襟,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锁骨一直划到腹部,这显然是野猪獠牙挑的,伤口处的皮肉都已经翻卷起来,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打破了林场的死寂。众人回头,看见托罗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