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自内心地快乐着。
乌娜吉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手里捧着碗热腾腾的兔肉汤。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辫梢的铜铃随着歌声轻轻作响。
资料室挺好。她突然开口,能看到整个兴安岭的地形图。
郭春海会意地点头。他知道乌娜吉在暗示什么——有了那些地图,他们的狩猎将如虎添翼。远处,二愣子正跟工人们吹嘘猎豹的经历,夸张的动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夜渐深了,炭火渐渐暗下去。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工棚休息,有几个喝多的被同伴架着走,嘴里还嘟囔着郭技术员够意思。郭春海和乌娜吉走在最后,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末回老金沟吗?乌娜吉突然问。
郭春海踢开路上的小石子,阿爷说要教我们新的捕貂法子。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各自想着心事。夜风吹过林梢,带来远处溪流的潺潺声。在这个1984年的春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美好——既不像重生前的记忆那样沉重,也不似梦境般虚幻。郭春海深吸一口带着松香味的空气,忽然觉得,这一世或许真的会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