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那种奇特的!
别开枪!阿坦布突然大喊,那是——
话音未落,白衣人猛地将长棍指向狩猎队。鹿王立刻低头冲锋,巨大的鹿角如攻城锤般直撞下来!碎石飞溅中,郭春海一把拽倒赵卫东,鹿王从他们头顶一跃而过,落在后方十米处。
分散!郭春海大喊,别让它冲起来!
鹿王调转方向,这次瞄准了乌娜吉。乌娜吉连射三箭,两支被鹿角弹开,第三支深深扎进鹿王肩胛。巨鹿吃痛,冲锋势头稍减,但仍撞得乌娜吉飞出去两三米远!
乌娜吉!郭春海心如刀绞,连开两枪逼退鹿王,冲到姑娘身边。乌娜吉脸色苍白,但意识清醒,只是右臂擦伤了一大片。
白衣人吹了声口哨,鹿王立刻停止攻击,退回岩脊。这时东面传来托罗布的怒吼和枪声——他和格帕欠赶回来了!
白衣人见状,突然从岩壁上抛下几个草球。草球落地即爆,喷出大量黄色粉末!阿坦布大喊:闭气!是迷魂草!
郭春海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但还是吸入了少许。顿时天旋地转,眼前出现重影。他踉跄着靠住岩壁,看见白衣人灵活地攀上更高处,鹿王紧随其后。
追...郭春海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不远处,赵卫东已经趴在地上干呕,托罗布和格帕欠也摇摇晃晃,只有阿坦布似乎不受影响。
白衣人和鹿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岩壁顶端。最后时刻,白衣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一阵山风吹开头套一角——郭春海恍惚间看到张年轻的脸庞,似乎是个...少女?
当迷药效果消退,已是日头偏西。狩猎队清点损失:乌娜吉右臂擦伤,二愣子扭了脚踝,赵卫东吐得虚脱,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外伤。
乌娜吉的右臂擦伤虽然不严重,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疼痛难忍。二愣子则坐在地上,轻轻揉着扭伤的脚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倒霉。赵卫东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地靠在一棵树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郭春海看着队员们的伤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责。
不是要杀我们。阿坦布检查着草球残骸,剂量很轻,只想赶我们走。
郭春海揉着太阳穴:她是谁?
白鹿。老人说出一个名字,鄂伦春传说中能与鹿对话的女孩。我以为是故事...没想到真有人继承了这门技艺。
乌娜吉包扎好伤口,突然说:她不是坏人。
怎么说?郭春海问。
鹿王攻击时留了力。乌娜吉指着自己伤口,真要撞实了,我肋骨得断一半。
赵卫东虚弱地举手:我...我好像拍到她了...他掏出相机,摔倒时无意中按了快门...
胶片冲洗要等回县里,但这给了大家一线希望。郭春海决定暂时撤退——迷药的影响还在,而且他们需要重新评估这个的威胁等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