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拥挤。角落里堆满了油锯和斧头,这些工具在平时是他们工作的好帮手,可此刻面对如此凶猛的棕熊,却显得有些无力。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那张大熊皮,这是去年猎到的。它的个头巨大,皮毛厚实,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然而,现在这张熊皮却成了一种讽刺,因为那只棕熊就在门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你们激怒它了。”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伐木工,不紧不慢地抽着旱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是来报仇的。”
乌娜吉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窗外,大声喊道:“看!它在干什么?”众人闻言,纷纷好奇地凑到窗边,向外张望。
只见那只凶猛的棕熊并没有继续攻击工棚,而是转身走向了堆放原木的楞场。它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棕熊来到楞场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些标记好的木材。它伸出巨大的熊掌,开始疯狂地撕扯着那些木材,木屑四处飞溅,场面异常混乱。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只棕熊似乎对木材有着特殊的偏好,它专挑那些带有红漆记号的松木进行破坏。这些松木在众多木材中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一样。
“那些是……”老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急忙翻出一个本子,仔细查看上面的记录,“标记了要运往省药材公司的特殊木材!”
郭春海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震。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红绳会、药材公司、训练过的棕熊等一系列信息,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物,此刻却在他的脑海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看向阿坦布,这位鄂伦春族的老人正站在一旁,用鄂伦春语喃喃自语着,他的眼神异常明亮,似乎已经洞悉了这一切。
“不是报仇。”阿坦布突然抬起头,看着众人,缓缓说道,“是救人……那些木材有问题!”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那只原本正在疯狂破坏的棕熊,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下了动作。它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向着工棚的方向,做出了一个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它用那粗壮的熊掌,在地上轻轻地划拉了几下,然后又迅速地向后退开了十几米,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它这是在……交流吗?”赵卫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推了推那副已经破了一个镜片的眼镜。郭春海凝视着棕熊的一举一动,思考片刻后,毅然决然地决定赌上一把:“开门,我出去看看。”
“你疯了吗?”托罗布见状,急忙伸手拽住他,满脸惊恐地叫道,“那可是一头凶猛的畜生啊!它能在瞬间就把你撕成两半!”
“不会的。”郭春海冷静地回答道,同时取下了步枪里的子弹,以表示自己并没有敌意,“我觉得它是想要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门缓缓地被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郭春海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迈出了工棚,独自一人朝着棕熊刚才划拉的地方走去。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将那片泥土照得格外清晰。郭春海定睛一看,只见泥土上的痕迹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却毫无疑问地是一个箭头,而且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西北方!
棕熊看到郭春海看懂了它留下的信息,竟然像人一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它一边走,还不时地回过头来,似乎是在确认郭春海是否跟了上来,又仿佛是在为他们引路。
“跟上它!”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阿坦布突然喊道,“我觉得它是在带我们去某个地方!”
狩猎队成员们紧握着武器,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棕熊留下的踪迹。他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棕熊的步伐,向西北方向迈进。
棕熊似乎对狩猎队的行动了如指掌,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它不时地停下来,回头张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队员们心中充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