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会的!”赵卫东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们竟敢抢夺我们的猎物!”
托罗布见状,迅速吹响了鹿哨,那声音犹如受伤母鹿的哀鸣,在山林间回荡。这一招果然奏效,原本正在逃窜的猞猁听到这声音后,突然改变了方向,如鬼魅一般悄然潜向声源处。显然,猫科动物的猎杀本能在这一刻完全压制住了它内心的恐惧。
一场惊心动魄的狩猎瞬间演变成了一场生死时速的竞速。郭春海带领众人如饿虎扑食般从左翼包抄过去,而乌娜吉和二愣子则从右路迂回包抄。
当他们逐渐靠近那片岳桦林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呼吸几乎在瞬间凝固——只见那只猞猁正与红绳会的人紧张对峙着!它弓着背,浑身的毛发都炸开了,嘴里发出嘶哑而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是对敌人的警告。
而那两个偷猎者,一个手持双管猎枪,枪口随着猞猁的移动而不断摇摆,另一个人则拖着一个铁丝笼,里面关着三只还在拼命扑腾的飞龙鸟。
“打腿!”郭春海压低声音,果断地下达命令。
乌娜吉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与此同时,五六半的子弹也呼啸着离膛!
刹那间,箭矢如同一道闪电,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持枪者的裤腿,深深地嵌入树干之中,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而子弹则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以雷霆万钧之势击碎了另一人脚边的石头,飞溅的碎石如同雨点一般四散开来,吓得那个人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猞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猛地扑向笼子。它的利爪如同锋利的镰刀,轻而易举地撕开了铁丝网,笼子里的飞龙鸟顿时受惊,如惊弓之鸟般四散飞逃。
然而,其中一只雄鸟却在慌乱中慌不择路,竟然一头撞进了二愣子张开的狍皮网里!
“逮着了!”二愣子兴奋地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受伤的猞猁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猛地转过身来,露出了锋利的犬齿,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乌娜吉见状,迅速解下腰间的小皮囊,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粉末倒在地上。
刹那间,一股苦涩的熊胆粉气味弥漫开来,这股气味对于猫科动物来说是极其厌恶的。
果然,猞猁的耳朵立刻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平贴在脑后,它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猞猁显然对这股气味感到十分不适,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与他们的对峙。它迅速叼起一只受伤的飞龙鸟,转身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消失在了茂密的岳桦林中。
“留个种。”托罗布看着猞猁离去的方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深知可持续狩猎的重要性,他明白,只有给大自然留下一些生命的种子,才能保证未来的狩猎资源不会枯竭。
返程路上,赵卫东在溪边发现了异常——几串新鲜的狍子蹄印,却带着不自然的拖拽痕迹。陷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他顺着痕迹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铁丝套索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套索被巧妙地隐藏在灌木丛中,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索套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刚有动物不幸中招。他凝视着套索,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是套飞龙用的。郭春海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索套的结法。他眉头紧锁,认出这是一种特殊的渔人结,这种结法只有专业的偷猎者才会使用。
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铁丝上缠着几根灰色的毛发,这些毛发明显来自某种大型犬科动物。郭春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匹独狼的身影。
那匹独狼……乌娜吉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她的语气同样充满了担忧。她也注意到了铁丝上的毛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乌娜吉蹲下身,在草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