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灌木丛剧烈晃动,野猪群冲了出来!领头的公猪肩高近一米,獠牙上还挂着段铁丝网。它嗅到人类气味,立刻人立而起,小眼睛里闪着凶光。
二愣子的枪先响了。子弹擦过公猪耳朵,彻底激怒了这头巨兽。它低头冲来,速度快得像道黑色闪电!阿莉玛却出人意料地迎上去,在相撞前瞬间侧身,猎刀在猪肋间划出条血线。
受伤的公猪调转方向,直奔二愣子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乌娜吉的黑翎箭破空而至,正中野猪右眼。剧痛让这头猛兽原地打转,二愣子趁机瞄准它耳后——那是野猪最脆弱的位置。
枪响过后,公猪轰然倒地。阿莉玛第一个冲上去,用鄂伦春语唱了段古老的狩猎歌,然后掏出个小皮囊,往猪鼻子里倒了些什么——这是让灵魂安息的仪式。
好枪法。她冲二愣子竖起大拇指,辫梢的蓝布条在风中飘扬。小伙子耳朵又红了,手忙脚乱地给野猪放血,差点割到自己手指。
返程路上,乌娜吉悄悄拉住丈夫:阿莉玛相中他了。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像只偷到鱼的山猫。
当晚的庆功宴上,老刘贡献了珍藏的北大仓。二愣子被灌得东倒西歪,却还记得给阿莉玛夹最嫩的里脊肉。姑娘大方地接过,回敬了一碗五味子酒——鄂伦春姑娘示好的方式。
听说张家闺女订婚了,老刘凑到郭春海耳边嘀咕,跟县里供销社主任的儿子...
郭春海望向窗外。月光下,二愣子和阿莉玛站在柴堆旁比划着什么,姑娘手腕的骨珠叮当作响。或许这就是山神的安排——最合适的姻缘,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新房檐下的鹿铃轻轻晃动。乌娜吉解开发辫,黑发像瀑布般垂到腰际。她腕上的银镯子碰在炕桌上,发出清越的声响,像是为新的故事写下第一个音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