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獾油混着苦艾粉的药膏糊上去时,小伙子疼得直抽气,却还惦记着:阿莉玛...她没事吧?
比你强。乌娜吉端着药碗进来,银镯子碰在门框上叮当作响。她身后跟着阿莉玛,姑娘换了身干净衣裳,辫子重新编过,只有手腕上包扎的白纱布透露着白天的凶险。
熊死了?二愣子挣扎着要起来。
阿莉玛摇摇头,骨串手镯哗啦一响:跑了。但...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是半只熊耳朵——鄂伦春猎人证明勇气的战利品,够做彩礼了。
夜深人静时,郭春海在新房檐下磨猎刀。月光把刀刃照得雪亮,映出乌娜吉走来的身影。她解下发辫,黑发像瀑布般垂在腰际。
阿莉玛说了件事。她声音比鹿铃还轻,那两头黑瞎子...脖子上有项圈痕迹。
郭春海的手顿了顿。重生前在滇西,他见过偷猎者用带电的项圈驱赶野兽越境。窗外,二愣子的鼾声从卫生所方向隐约传来,间杂着阿莉玛哼唱的鄂伦春小调。
煤油灯下,郭春海展开张桦树皮地图。红绳会的活动范围、异常兽群的踪迹、还有赵卫东留下的频率记录,连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乌娜吉的银镯子碰在炕桌上,像一声小小的警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