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受训时,曾经见过那种锈蚀的毒气弹外壳,那狰狞的模样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在哪儿?赵卫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眼镜片反射着不祥的白光,直直地盯着郭春海。
郭春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李书记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明天会有专家带设备来,他们应该能找到那些箱子的位置。他看了一眼歌舞团的姑娘们,似乎有些顾虑,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是哈尔滨研究所的人。
乌娜吉的银镯子不小心碰在炕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就像一声小小的警钟。她解下腰间的小皮囊,倒出几粒黑褐色的药丸,递给郭春海,阿玛哈给的避毒丹,你拿着吧。
宴席就这样突然地散了,老工人们默契地把剩下的肉菜打包起来,孩子们也被早早地赶回家。晒场上只剩下狩猎队的人们围坐在铁锅旁,煤油灯的光晕在每个人的脸上跳动,映出他们凝重的表情。
要快。郭春海展开阿玛哈的湖底地图,手指点在最深的那个红点上,趁天亮前。
拖拉机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发出突突的声音,仿佛是一头疲惫的老牛,艰难地向月亮湖前进。车斗里,几捆刚剥下的桦树皮静静地躺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老刘坐在驾驶座上,他那只独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残缺的小指神经质地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夜晚的凉风不断吹过,但他的额头依然湿漉漉的。
月亮湖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湖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中的繁星。老刘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车斗里的桦树皮,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桦树皮是他辛勤劳作的成果,也是他对生活的一种寄托。然而,他也知道,这几捆桦树皮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它们的实际用途。
随着距离月亮湖越来越近,老刘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勇敢地面对。拖拉机的突突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仿佛是他内心的呐喊,激励着他继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