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亮:话可不能乱说。他手里的电击杆突然冒出蓝光,独狼吓得一哆嗦,竟然乖乖走到他脚边。
白桦的双管猎枪缓缓抬起:把狼留下,你们滚。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疤脸身后的两人摸向腰间,郭春海的五六半已经上膛。就在此时,独狼突然发难,一口咬在疤脸手腕上!
疤脸惨叫一声,电击杆掉在地上。独狼趁机窜向悬崖边,却被疤脸同伙的套索缠住后腿。郭春海的开花弹精准打断套索,独狼纵身一跃,消失在悬崖下的树丛中。
返程的拖拉机上,白桦一直望着悬崖方向。她的鹿皮靴子沾满了泥,却依然挺直腰板坐着,像棵风雪中的白桦树。
那狼活不过今晚,她突然说,王疤子会在下游堵它。
郭春海没说话。他注意到白桦的猎枪托上刻着个小字——,像是某种家族标记。
当晚,狩猎队聚在机修车间。白桦检查着赵卫东改装的收音机,手指灵活得像在弹琴。频率调错了,她突然说,应该用短波,不是中波。
二愣子瞪大眼睛:你懂这个?
我在部队通讯连待过三年。她轻描淡写地说,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是弹片留下的。
夜深人静时,新房檐下的鹿铃无风自动。郭春海擦着猎刀,乌娜吉则往新箭上涂抹狼毒汁。煤油灯的光晕里,白桦送的那把双管猎枪泛着幽蓝的光。
阿玛哈说过,乌娜吉轻声说,救下的生命会报恩。
窗外,林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偶尔有人影在窗帘后晃动,像是有人在用望远镜观察什么。更远处,北沟的方向传来隐约的狼嚎,像是某种不屈的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