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隐约能看到无数星辰如同棋子般排列,仿佛有人在幕后掌控着星域运转。“这是‘界级’,只存在于观测者的最高机密档案里。齐扬的记忆中,只有一次,他偷听到观测者首领墨渊提到‘界主’二字,说那是能‘捏碎星辰,重铸法则’的存在,相当于修真传说中的‘渡劫’‘大乘’。仲裁者组织的十二艘‘裁决者’战舰,据说就是界级文明提供的技术——你看这战舰的能量核心,不是核能,不是星力,而是一种能直接撕裂空间的‘界力’。”
“那低级位面和高等位面呢?”刘江追问。
潘红调出一张立体星图,无数光点被分为上下两层,中间隔着一层淡金色的隔膜。“位面就像叠起来的纸。低级位面是‘尘’‘星’级文明的居所,法则稳定但脆弱,比如我们所在的‘银河位面’,星力稀薄,修士很难突破元婴。而高等位面,比如观测者档案里的‘玄黄上位面’,那里的星力浓度是低级位面的百倍,诞生的修士天生就能吸收法则,‘界级’文明全在这类位面。”
她指向星图中间的金色隔膜:“这是‘位面壁垒’。低级文明无法穿透,但高等位面的强者能撕开裂缝——观测者掠夺低等文明,就是为了积累足够的‘本源之力’,好打破壁垒进入高等位面;而仲裁者的《公约》里,‘严禁高等位面干涉低等位面’是铁律,当年‘黑骨星’被毁灭,就是因为他们试图用禁术召唤上位面的恶魔。”
陈默看着投影上的信息,突然想起齐扬记忆里的一个细节:观测者的旗舰“溯源号”底层,藏着一块从低级位面挖来的“界石”,据说能定位高等位面的坐标。而仲裁者的战舰每次开火前,舰桥上都会亮起一块相同材质的界石——那或许就是他们能跨越位面执法的关键。
“所以,”陈默总结道,“我们不仅夹在观测者和仲裁者之间,更处于一个随时可能被高等文明碾死的低级位面。”
指挥舱内一片沉默,窗外的人造恒星渐渐暗淡,仿佛在呼应着他们心中的沉重——原来这片星海,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残酷,而他们这些“星级”文明的舰队,不过是高等存在眼中的蝼蚁,连被掠夺或被裁决的资格,都要看对方的心情。
月球联合指挥中心的环形会议厅内,三百六十度全息投影将星图的光芒打在每一张凝重的脸上。陈默站在中央高台上,身后悬浮的星图正缓慢旋转,将“尘、星、域、界”四级文明的标记与位面壁垒的模拟图清晰呈现。环形席位上,不仅坐着地球各国的最高决策者——华夏的龙椅虚影、米国的椭圆形办公桌投影、欧盟的圆桌全息影像依次排开,更有三个特殊的席位散发着非人的气息:左侧是变异兽族的代表,一头身高近三米的银狼,皮毛在光线下流淌着金属光泽,脖颈上挂着用星兽獠牙串成的项链;右侧是变异虫族的使者,由数万只荧光虫组成的人形轮廓,每一次呼吸都让体表的光斑明灭不定;正对面则是变异植物族群的化身,一株由藤蔓与苔藓编织的类人生物,头顶开着一朵能随情绪变换颜色的巨型花苞。
“诸位,”陈默的声音通过精神同步装置传入在场所有智慧生命的意识中,包括那些无法理解人类语言的变异种群,“我们脚下的地球,乃至整个太阳系,在宇宙文明的分级里,只是最低等的‘尘级’。”
他抬手轻点,星图上立刻弹出地球的三维模型,一道红色的虚线将其圈住,旁边标注着“未突破行星引力,修真文明萌芽阶段(无系统传承)”。“这意味着,我们在观测者组织眼中,就是一块没有设防的宝库。”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齐扬记忆中紫微星被掠夺的场景赫然出现:无数修士被能量网束缚,洞府被激光束剖开,古老的玉简在观测者士兵的狂笑中碎裂。银狼代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荧光虫组成的人形剧烈闪烁,而植物族群头顶的花苞瞬间变成了警惕的深红色。
“观测者,三百年间毁灭了十七个‘尘级’文明,掠夺的修真传承超过三千部。”陈默的声音带着冰冷的重量,“他们的舰队正在向猎户座边缘集结,根据我们截获的零碎信息,太阳系的‘灵气复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