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喝,只是盯着陈默袖口的星芒徽章,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们是联邦的人吗?”陈默擦拭手枪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阿锋:“为什么这么问?”
“我爸以前也有一枚类似的徽章。”阿锋的声音低沉下来,目光飘向远处闪烁的星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天琴座a星——那是他们曾经的家。
那时的阿锋还不叫“阿锋”,而是叫“林锋”。他的父亲林正海是联邦第七舰队的上尉军官,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把他架在肩膀上,带他去星球上最热闹的中央广场买糖吃。母亲则在一家星际幼儿园当老师,家里的阳台上总是摆着各种各样的盆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温暖得让人不想离开。
“我爸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给我留一张画着星舰的纸条,说等他回来就带我们去看星际博览会。”阿锋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营养液的瓶身,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直到三年前的那次任务——他去追查一伙星际海盗,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联邦的抚恤金只发了三个月,之后就有人找上门来。那些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说话的语气冰冷得像资源星的夜风:“林正海在任务中带走了一件重要物品,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留下的东西?”
母亲当时抱着刚满五岁的小琪琪,脸色苍白地摇头:“他什么都没留下,连通讯都断了。”那些人在屋子里翻找了半天,连书架上的书都被一本本翻开,却什么都没找到。为首的黑衣人蹲在阿锋面前,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眼神里满是威胁:“要是想起什么,就用这个通讯器联系我们。”他把一个黑色的通讯器放在桌子上,“要是敢瞒着,你们一家的下场,会比留在这颗星球上还惨。”
可那些人再也没有来过。直到半年后,一群穿着同样黑色风衣的人突然闯进家里,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塞进一艘破旧的运输船。阿锋记得母亲当时紧紧抱着他和小琪琪,在颠簸的船舱里哭着问:“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一颗废弃资源星。”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等你们想起林正海留下的东西,再联系我们。到时候,或许我们还能把你们接回‘文明世界’。”
运输船的舱门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是资源星刺鼻的铁锈味和腐臭味。阿锋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垃圾和远处嘶吼的怪兽,才明白他们被抛弃了。母亲把他和小琪琪护在身后,用从家里带出来的最后一点压缩饼干,撑过了最初最艰难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母亲为了抢一块发霉的面包,被失控的机械臂砸伤了胳膊,从此再也无法剧烈活动——从那时起,阿锋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用一把捡来的短刀,在这颗地狱般的星球上,为母亲和妹妹劈开一条生路。
“我爸留下的东西……”阿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用麻绳系着的金属吊坠,那是一块边缘磨损的五角星徽章,上面刻着“联邦第七舰队”的字样,“只有这个。那些黑衣人找了很多次,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可我总觉得,他们要找的东西,肯定和我爸有关。”
陈默接过徽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抬头看向阿锋,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你知道你父亲当年追查的海盗团伙叫什么名字吗?”
阿锋摇摇头:“我只记得我爸最后一次通讯时,说过‘暗蚀族’这个词。”
“暗蚀族!”刘江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刚从星舰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星图,“根据目前所获得的情报那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这片星域的星际海盗团伙,专门掠夺来往的商船,这片星域的联邦第七舰队当年确实派了一支小队去追查,结果整支小队都失踪了——林正海上尉,就是那支小队的队长!”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看向阿锋,语气郑重:“阿锋,你父亲留下的徽章,很可能就是这件事的关键。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暗蚀族的人,他们把你们扔到这里,就是想等你们想起更多线索,再回来抢东西。”
阿锋的心猛地一沉,原来父亲的失踪不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