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这忽隐忽现的对手彻底缠住了,每一次攻击都落得空,每一次防御都被轻易撕开,只能在原地焦躁地打转,喉咙里发出愤怒又无可奈何的低吼。
阿卡多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欣赏着这场缠斗,嘴角噙着抹残忍的笑,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对他而言,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场用鲜血和疯狂谱写的闹剧。
“哼,不过是些阴邪玩意儿,我范德罗什么没见识过?”他冷哼着就要去摸腰间的辟邪圣物,指尖刚触到皮质囊袋的边缘,一道黑影突然破空而来——是阿卡多那柄雕花弯头拐杖,带着风声砸在他手腕上。
“你的对手在这里,眼睛往哪瞟?”
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时,范德罗才惊觉阿卡多已近在咫尺。黑暗中根本没听见对方移动的声响,那握着开膛手骨柄手术刀的身影,像是凭空滑到他身前的影子。刀锋泛着冷光劈来时,范德罗只来得及本能后仰,肩胛骨仍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几乎同时,细碎的呢喃声钻进耳朵,像无数人在齿间磨牙,又像濒死的叹息缠绕不散——是手术刀附带的“怨念低语”。范德罗眼前猛地一花,脚步踉跄着撞在石壁上,脑袋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连阿卡多接下来挥来的几刀都看得模糊。
但他毕竟是常年与邪祟打交道的驱魔人,剧痛反而让他脑袋一清。
他没去管耳边的幻听,而是猛地偏头,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臂上!
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尖锐的痛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那些纠缠的低语顿时被撕裂了一道缝隙。
“就这点伎俩?”范德罗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左手闪电般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浑浊的液体,仰头灌下的同时,右手已抽出藏在靴筒里的银匕首。
那液体是他用艾草根和晨露熬制的“清障水”,入喉时带着辛辣的灼烧感,顺着喉咙一路烫下去,那些扰人的怨念竟像被烈火燎过般消退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