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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林欣欣瞬间绷紧身体,周身泛起淡淡的兽化光晕;周平则指尖一捻,掌心已凝出张泛着微光的符箓,两人齐齐进入警戒状态。
树丛里的人终于完全钻了出来,一露面就慌忙举起双手,连声音都带着颤:“别、别动手!两位侠侣,我真没恶意——就是刚才瞧见你们从天而降,实在吓着了,才冒冒失失出来的!”
他没说谎。这人本就蹲在这处采药,是周平二人突然降落的动静惊了他,倒不是有意埋伏。
可林欣欣的目光扫过他背后鼓得发沉的背包,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背包缝隙里露着的新鲜草根、沾着泥土的菌柄,再清楚不过。
她周身的兽化光晕又浓了几分,语气里没半分温度:“阿平,这人是个盗采的。你看他那背包,指不定挖了多少山里的活物。”
话落,她指尖已隐隐弹出细锐的爪尖,看向那男子的眼神像在打量破坏家园的害虫:“这种糟践自然的人,留着也是祸害。要不……直接解决了?”
她向来心软,见不得弱小受欺,可唯独对这种乱挖乱采、毁伤山林的行为零容忍——在她眼里,破坏这片林海的人,比山间凶兽更可恨。
男子听见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到了嘴边的反驳瞬间咽了回去——他瞧得出这两人身怀异术,真要动手,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忙不迭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发颤却又急着辩解:“两位侠侣饶命!我真不是故意盗采的,实在是……实在是家里老母亲病得重,非得上山找这几味野药不可啊!”
他说着,手不自觉攥紧了背包带,语气里添了几分哭腔,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
“找了好几个大夫,最后才求来一张方子,可方子上要的都是野生药材,城里药房根本买不到。我也是没办法,才敢冒险钻进这大巴山深处……”
哭哭啼啼,情感到位,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