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百姓没自由——是这世道的不公,像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上!是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太苦、太不幸福!这满大街的怨恨,早就在心里堆成了柴垛,它或许点不燃动荡的火,可只要有一点火星,它就能把这火煽得冲天!”
林夕说完,喉结滚了滚,眼神里带着几分悲凉的锐利,直直看向黄轩:“你说,这种时候,你是该踩刹车,拦着那些快被逼疯的人?还是该递把刀,让他们好歹有个东西,能对着这不公,喊一声疼?”
黄轩还陷在混乱的思绪里,没来得及理清半句应答,林夕却已径自掀了底牌,语气里裹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我选递刀——把油门踩到底,撞碎这烂透的一切。”
他抬眼看向黄轩,目光里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笃定,“你该察觉到了,我有超凡的力量。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也是我在全世界撒下这份力量,我要亲手改写这腐朽到根里的世道。”
黄轩攥紧了拳,指尖泛白,震惊像潮水般漫过心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僵在原地,眼神里掺着茫然与无措,既像在等林夕说下去,又像根本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林夕盯着他沉默的模样,忽然放缓了语调,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郁的回响:“你还记得老师写的那首诗吗?还有他走之前,最后说的话。”
“记得。”黄轩的声音有些发哑,几乎是和林夕同时开口。
两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在空气里撞出细碎的涩意:“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诸东流。”
“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话音落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对方。
目光在空中相触,却没有半分默契的暖意,只有一片沉沉的落寞在眼底打转——明明隔着不过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千重山、万重浪,连一丝勉强的笑意,都挤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