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完全消失时——
“死”在床上的普伦特忽然动了。
他眼珠悄悄挪了挪,微微抬起脖子朝门口看了眼,確认肖恩四人已经离开,
才终於鬆了口气,隨后轻蔑一笑。
“就这点水平还想跟我聊”
“回去找个厂上班吧。”
普伦特不喜欢跟不聪明的人说话。
这帮傢伙也不想想,他可是州长,周围全是保护,炸蛋和狙击枪都没能杀死他,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刺客摸进医院补枪
血是假的。
是红酒。
只不过被他用魔力消除了酒味,增添了血腥气息。
墙壁上的狼头图案也是他自己画的。
下午的刺客有两拨。
从专业角度来讲,行刺这种事有两个要点,一是要让目標猝不及防,二是要保证杀伤力,爭取一击致命,狙击枪无疑完美符合这两个条件,但他们不会在开枪之前,先扔个炸蛋,否则不是提醒他有刺客吗
所以,普伦特认为朝他扔炸蛋的人和向他开枪的人不是同一伙。
他不確定对方的身份,但有一点不会错一一西拉克尔州的大家族,绝对不止这么一两个,且其中一定包括克林姆州的沃尔夫家族。
普伦特没少跟这帮傢伙打交道,他很清楚这些大家族的贪婪和野心。
於是他將狼头徽章画到了墙上,表明自己是被沃尔夫家族所杀,让这帮傢伙互生警惕。
可以说,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一次刺杀不成,必然会有第二次刺杀,尤其是在他接受完记者採访后,网站上的实时民意调查结果显示,目前的他以压倒性的优势领先於其它几个竞爭对手,他一个人的支持率甚至比后面三个加起来还高,换成是他,他也急。
硬要说有什么没想到的,那就是刚刚来找他的人居然是肖恩和焰鸦。
普伦特看过两人的照片。
一个是西拉克尔州头號通缉犯,一个是弗洛里斯家族名单上的人。
雌雄双煞了属於是。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他没记错的话,上次飞机爆炸,
被针对的人里就有肖恩和艾尔薇莉,事后他还召开记者会,將屎盆子扣在了他们身上,可听肖恩刚刚的话,这小子好像还挺有“义气”,颇有种“这是我们西拉克尔州自己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的霸总气质,打算去找沃尔夫家族给他报仇..—.
普伦特猜不到肖恩是怎么想的,但管他呢。
反正是好事。
最好打起来,打得越凶越好。
不管最终谁输谁贏,他都不亏。
这就叫智慧。
普伦特看著墙上的图案,越看越满意。
没想到自己临时想出的假死之法,会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普伦特啊普伦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机敏,真是活该你当州长。”
“哈哈哈!”
普伦特大笑起来。
他拔掉手上的针管,起身下床,准备去客厅找点喝的。
然后这次换他笑容凝固了。
他刚一走出臥室,便看见肖恩和艾尔薇莉三女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看报,看杂誌的看杂誌,茶几上还摆著他从车上带来的名贵红酒,已经被喝掉一小半。
普伦特:“”
他既心痛又心惊。
心说这几个人不是走了吗
他亲耳听见脚步声走远的,什么时候又倒回来了
其实肖恩压根就没走。
走的是他用傀儡术弄出来的假人。
如果普伦特去窗户边上往下看,还能看见“他们”离开医院呢。
不会真有人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他吧
拋开演技不谈,光是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