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悲悯、“寂”的漠然、“无”的贪婪,还有无数被吞噬生灵的绝望。
“它们在示威。”商逸冰的冰蓝光箭射向最近的冰雕,箭尖炸开的冰花里,竟浮出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那脸笑着说:“逸冰,放弃吧,你斗不过预言的。”
“我信自己,不信预言。”商逸冰的银弓连珠般射出,冰蓝光箭在谷中织成冰网,将所有冰雕封在网内,“洛漓,用星主血点燃冰网!冰儿,让黑袍的灵息当引子,把‘梦引’逼出来!”
三人同时结印,星主血、冰灵力、双生力量与黑袍灵息在冰网上炸开,四色火焰顺着网眼钻进冰雕,沉睡者的脸在火焰中尖叫、扭曲,最终化作无数光屑,融入守岁星的光晕。
可光屑刚消散,守岁星的光晕就变得更暗,灰白的“寂”之息已经漫过星轨的三分之一,所过之处,连桃花酒的酒香都被冻成了冰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念挣扎着站起身,灵脉里的“寂”之寒让他说话时带起白雾,“我们得主动闯进守岁星核,在它们醒之前,彻底封印混沌。”
“星核的温度能熔化灵脉,我们进不去。”凌洛漓的流霜剑在星主血中淬了淬,“除非……有人能承受四力的灼烧。”
他的目光落在小冰儿身上,星主血在他眼底泛起痛苦的光——只有四力共鸣的容器,才能在星核中存活,而那意味着,小冰儿要独自面对所有沉睡者的意识冲击。
商逸冰的善念晶石突然握住小冰儿的手,冰灵力在两人交握处凝成冰莲:“我陪你去。我的冰灵力能暂时冻结星核的高温。”
“还有我。”张念攥紧玄铁鞭的碎片(他的武器在归墟被混沌毁了),灵脉里的“寂”之寒反而让他眼神更亮,“‘寂’之钉让我能听懂沉睡者的呓语,或许能帮你们找到混沌的弱点。”
石磊拍了拍阿机的机械臂,星火在他掌心烧得正旺:“中洲的生灭藤交给我和阿机,保证在你们出来前,不让颗果子成熟!”
守岁星的光晕在此时彻底暗了下去,灰白的“寂”之息已经爬进桃花谷,石桌上的酒坛开始结冰,冰面映出所有人的脸——只是每张脸的眼睛里,都藏着个沉睡者的影子。
“该走了。”凌洛漓的流霜剑指向守岁星,星主血在他与商逸冰、小冰儿、张念之间织成光桥,“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光桥升起时,小冰儿回头看了眼石磊和阿机,石磊正对着她挥手,玄铁鞭的星火在他掌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阿机的机械臂弹出个小小的蓝光球,里面录着桃花谷的风声,像在说“等你们回来”。
守岁星核的温度比想象中更灼人,金红的创世余烬像岩浆般流淌,冰蓝的“守”之息在岩浆里凝成冰岛,墨黑的“无”之本源顺着冰缝游走,灰白的“寂”之核则在最深处的阴影里,发出磨牙般的轻响。
“圣女!”张念突然指向冰岛中央,那里果然跪着道透明的灵魄,正是冰族圣女,她的灵脉被四色光钉穿透,钉在块燃烧的星石上,“她的灵魄在被当作‘守’之息的养料!”
商逸冰的冰蓝光箭瞬间射向光钉,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圣女的灵魄抬起头,脸上没有痛苦,只有种诡异的平静:“别救我……我是自愿的……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困住它们……”
她的灵魄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冰蓝光点,融入商逸冰的善念晶石。商逸冰的灵脉剧烈震颤,脑海中涌入段被尘封的记忆:
三万年,圣女主动将灵魄献给混沌,以“守”之息为饵,诱它进入守岁星核,再用自己的残念设下三重封印——第一重是融入凌洛漓与商逸冰灵脉的守护念,第二重是黑袍小冰儿的“无”之影,第三重,是张念体内的“寂”之钉。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商逸冰的善念晶石突然裂开,冰灵力在她眼底凝成血泪,“圣女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她用自己的永恒沉睡,为我们铺好了路。”
星核深处传来混沌的狂笑,比归墟时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