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说,骨笛的弱点在笛尾的‘魂窍’,那里是首领灵识最纯净的地方,只要用蛮族的‘血誓’唤醒它,就能让骨笛反噬混沌!”
“血誓需要……献祭自己的部分灵识。”张念的玄铁鞭顿了顿,他看着骨笛顶端那颗挣扎的灵识,突然笑了,“为了首领,值得。”
他猛地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喷在玄铁鞭上,星火瞬间染上暗红的光,他握着鞭梢,对着骨笛沉声念出蛮族最古老的血誓:“以我灵识为引,唤先祖之魂,守西荒故土,纵魂飞魄散,亦无怨无悔——”
血誓落下的瞬间,骨笛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暗红的纹路寸寸断裂,笛尾的魂窍处亮起一点金光,那是首领的灵识挣脱束缚的光芒。骨笛开始剧烈震颤,发出的不再是呜咽,而是激昂的战歌,战歌响彻西荒,所有被混沌控制的沙兽都在战歌中崩解,化作滋养土地的沙粒。
祭坛下方传来混沌的怒吼,一道漆黑的影子从沙地里钻出,试图抢走骨笛,却被战歌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张念的玄铁鞭缠住影子,星火与红光交织,将影子烧成灰烬,只留下一缕墨黑的残息,钻进了沙地下的裂缝。
骨笛的战歌渐渐平息,笛身的暗红纹路褪去,露出原本洁白的骨质,顶端的墨绿色珠子化作一道光流,钻进张念的灵脉——那是首领的馈赠,里面藏着蛮族失传的“控沙术”。
“首领说,以后西荒的风沙,听你的。”小冰儿的流霜剑断刃碰了碰张念的玄铁鞭,双生力量让她“听”到了那道光流里的声音。
张念握紧玄铁鞭,星火在他掌心跳动,他对着祭坛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看向众人,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走吧,该去告诉族人们,我们守住家了。”
石磊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趴下:“好样的!以后西荒的酒,老子管够!”
商逸冰看着张念灵脉上那道因献祭而变淡的光,善念晶石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冰灵力为他修补着灵脉的损伤:“疼吗?”
张念摇摇头,玄铁鞭上的星火映着他的笑脸:“比起首领承受的痛苦,这点疼算什么。”
凌洛漓的流霜剑插在祭坛旁,星主血的光芒与朝阳的金光交织,为西荒镀上一层温暖的色泽:“混沌在西荒埋下的伏笔,不止这一处。”他的目光望向远方被风沙覆盖的群山,“那里还有更多的秘地等着我们去清理。”
骨笛被张念系在腰间,偶尔会发出一两声轻响,像是在回应他的灵脉。西荒的风沙重新流动起来,却不再狰狞,带着种温柔的暖意,拂过每个人的脸颊。
而在那道被墨黑残息钻进的裂缝深处,一块刻着混沌图腾的石碑正在微微发烫,石碑上的纹路开始亮起,与北境寂之核残骸上的印记产生了诡异的共鸣。骨笛的战歌虽能压制一时的混沌,却惊醒了更深层的黑暗——那是西荒沉睡了千年的“煞灵”,它们被混沌的残息唤醒,正顺着地脉,往血祭坛的方向蠕动。
